下午和巴特兄弟喝了好多酒,在狗蛋家的阳台上晒太阳,聊过往。离家更多的却像是逃难一般,小时候受了伤会拼命想往家跑。可是长大后才发现,家才是最大的牵绊。
我像是一个光脚流浪汉,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满世界的寻找异乡做故乡,寻找不曾熟识却流连忘返的家人。每天抱着破吉他,弹,唱。
想起离家时的深夜,母亲从房间里出来,塞给我五百块钱,她说“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了,你爸爸和你姐姐给你你不肯要。我没有多余的钱,这五百块是我攒下的新钱,一直压在床下面留给你。我总归希望你能回来,在这里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不要去外面,世道太乱了。不过你既然要走,就吃好一点,别亏着自己了。你这次回来真的又瘦又黑,和往年比起来这次回来更艰辛。”
我只是一个劲的推搡她的手,不要那些钱。可是拧不过她。我最怕她担心。只得顺着她的心意。
我不惧怕这世间的坏人和路途的寂寞。只是为藏在内心深处的家人所忧愁。有钱也好,没钱也罢。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觉那便没什么可烦忧的。
我没有办法忍受自己每天或者一段时间内没有进步,唱歌也好,思考也好。总之不能停留甚至倒退。遥远的星光,但愿时刻警醒我,不要迷失了自己。
你问我,归人哪儿来?
走了乡音鬓毛衰。
只因年少时,遍地起狼烟。
就一个人到了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