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 (一)
我感觉自己记事很早,小时候的记忆也可能有大人经常说的原因吧,在记忆中很牢固。我出生地尧山,据老人们说民国时期曾是专署,解放前叫唐山县县城,解放后与唐山市重名改命尧山县,合并大县时尧山处于内丘县城于隆平县城之间,尧山和隆平合并成现在的隆尧县,尧山就是一个乡了,前几年撤乡并镇时又被并为隆尧城,现在的尧山就是一个有尧南关尧北里尧东庄三个村委会组成的大自然村。
现在尧山还保留有明代留下的老城门楼和城墙残垣。我六三年出生,小时候城墙是我们的游乐场。城门楼把尧南关和尧北里分隔成两个村,城墙南是南关,墙北是北里,墙东是东庄,我的家在东庄。
小时候城墙很高也很宽,我们经常在城墙上奔跑玩耍,北里和东庄两个村的孩子们玩的没意思了就开始分两拔干丈,双方拉开一定的距离,捡一堆土坷垃互相投,直到有一方孩子被投中哭了才肯跑开。
夏天,城门楼下最凉快,城墙厚重,太阳即晒不透,阳光又穿不过,所以城门楼下聚满了大人小孩,老人们搬个躺椅午睡,也有搬个板凳或马扎拿个扇子坐着纳凉,有做小生意卖个针头线脑,水果糖块。每年杏子熟了的时候是我们孩子们去的最多的时候,我们捡十个杏核换一个杏,也不用给大人要钱,就在街上到处捡杏核,捡的多了就拿去换杏吃,小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自行车,但感觉很有意思。
过去的隆尧一中就在尧山,文革前隆尧一中是河北省五所重点高中之一,周围几个县的学子都到这里读高中,培养了一大批各界精英,省部级领导也有几个。闲来无事一帮孩子结伴到校园游玩。一中过去曾经是一座很大的庙宇,加上体育场,大约占地有五百亩,不上学时我们躲过看大门的大爷可以玩上半天,我记得有很多两人合抱的松柏,分布右学校的各个地方,最多的在教导处那排房的后边,有两人抱不住的合欢树,在一排排教室前,合欢树很粗但不高,合欢开花的时候我们爬上摘下一团团粉红色的绒绒球球,大人不让爬树,骗我们说合欢树下有鬼,并给讲鬼故事。小时候我们不知道树的名字,看到开的一树树粉红色的绒花很是好看,我们叫它绒花树。到我上高中的时候仅剩下最南边那排教室前有合欢树其他的因为学校规划教室全砍了。
在一中校园墙外的东南角,过去也是庙宇的地盘有一座精神病院,那里的医生有一部分是全国有名的精神病专家,所以病人也来自全国各地有轻有重的,病重的医生不让出门,病轻的没有伤害人意识的可以出来随意走动,我们不上学的时也到精神病院门口看疯子,我们一个人不敢去,一般都三个人以上,遇到病情较轻的我们和他搭话,也想逗他玩耍,他也逗我们,我们也问他们那里吃什么穿什么种什么,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治病,幼小的人也想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外面的世界,满足好奇心,有的病人会和我们聊的很愉快也有嫌烦吓唬我们的,遇到有暴力倾向的我们就逃。到我上高中时精神病院就解散或是搬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