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过分亲昵让我觉得恶心矫情
不肯妥协不愿牺牲不屑落俗不喜喧哗不相信承诺
所有人事物在我眼中总是轻易倒映出丑恶面
巴多胺枯竭
语言洁癖
爱无能
漫长的孤立曾让我以为自己是沉寂的火山 人潮惊鸿涨与落 只能目及被千万年冰雪覆盖的苍茫躯囊 素银而刺骨 广袤却难近 偶尔有一谁停驻暂歇 与长坡低壑细语绵绵 于是九百丈地壳下硅酸盐熔融汽化 高压推促搡迫 炎浆热液带领滚滚蒸汽千军万马鼓角齐鸣 血染了雪 火烧着云 我醒了
可是这火山像是已经死了 就算曾经喷涌热浪 却已丧失了活动能力 留下残缺的遗迹 日日遭受风化侵蚀 在长夜里歌咏出一曲曲叹息
病态的生长环境在灵魂深处早早种下疯狂与哀怨的种子 地狱咫尺之遥
羞耻自愧着本我的模样 在懵懂无知的时期 因为那些隐约或直面传来的评说与定义
颤抖 蜷缩 藏匿 隐形 别看我 别看我 别看我
害怕被厌恶 所以选择把自己包裹禁锢 最后也拒绝伤害了很多善良美好的人们
外面的世界 找不到我的存在
可我又是有福的 陷入在对外界的漠视中 寻欢作乐
我敢于直面孤独 学会了与自己相处
大部分人梦想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社交人际 大部分人除了我 交际往往被承认是一种技能 自处的资本却被漠视 孤乃王者 独是唯一 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 更加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那是每个人的初始与终点 无论是反省 思考 创作 在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里 我们只有自己 只是我们都实在太在乎外来的臧贬了 在全世界所有民族中 决定人们爱憎喜恶的不是天性而是舆论
至于生活从来就是这样 有笑靥 有悲恸
只不过有些人负责欢笑 又有些人负责流泪
而苦难与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山盟海誓之死靡它
它张牙舞爪 丧心病狂 兴致高昂
我千疮百孔 歇斯底里 希冀死亡
祥林在最慈悲的念佛老太太那儿都得不到一颗眼泪 悲惨的开端会有同情安慰 反复咀嚼鉴赏 便沦为渣滓 换来厌烦和唾弃
喊痛数次后终于发现是这样 便沉默 忍耐 苦熬 至麻木 成熟之所以让人心疼大概也是源于此吧 就这样静静地开吧 开吧 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