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怅然昂首望着时间的废墟,我便惊愕
在傍晚,生命以世俗背叛死
任一簇黑色汁液的玫瑰温柔刺穿他的脊柱
我便惊愕,我以鼻息嗅触那座孤坟
里头即生出莽莽荒草
回首不信那一缕黑霞
我的脸庞舒展似一朵云 云在火中驰骋
一切安详 唯呼吸在灰烬中踌躇
爬到许多人都惧谈及的方向
而我的确是崖边斩断的寒松
在树轮中,你仍可以听见朝阳,美梦
凡事掷开引擎的,青铜仍将敬以往日光荣
夸父们具将到来,具将痛饮我辈杯中日落
他们的虚弱犹如烈日下的水蛭
当我细细听后睁开眸,便有蒸腾声
叹息自墙后,漠然在客人们的袖间
往后便是一个世纪的诡辩,充斥不祥的昭示
言语只是一堆华而不实的败絮
遂被割裂,他们彷佛一群永世倏忽的候鸟
假使水泥建筑的侧脸被阳光劈开
其冷峻便给我看待未来的来临迟暮的风度
宛如草木不依靠谁的深情
而奋力托起朝阳的陆地
宛如新生的残酷的狮虎不讲究家庭的温馨
让身体淌过了沼泽
我仍在奴役的苛斥中碌碌地爬行了几个早晨
在山脉上种植水稻的人啊!曾经有千年的梦想
太阳俯首称臣,我的臂膀伸向汲水的内层
握紧生命的根须
胡乱挣脱,以期不在墓碑中溺死
看多了对不现实的祭奠
仍有风筝隐伏心中,在不可肢解的边缘
高傲洗刷囚徒背后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