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伦斯坐在瞭望塔上,嘴里哼着拉里 克劳伦斯的《魔杖子》。
注:拉里 克劳伦斯。被誉为法国魔法界二十世纪最负盛名的百大风云人物之一,是多首法国巫师界民谣和歌曲的创作者,其庆祝泰伦斯联邦建立二百周年的歌曲《曙光》,曾成为法国魔法界风行一时的歌曲。毕业于曼彻斯特魔法学院,现与妻子居住于法国巴黎。
“克拉伦斯,你的注意力都去哪里了。”
克拉伦斯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句话,而且是以宾西教授那极为阴沉的口吻呈现的。人们都说:“记忆是会串联的,只要回忆起一点,剩下的都会如流水般缓缓流来,不用你太费事地去想。”
六年级的魔咒课
克劳伦斯坐在教室最后的长椅上,漫不经心地跟着宾西教授那毫无起色的声音而翻着魔咒课本。他望着坐在第五排的一个少年,前两天刚认识的那个少年。
扎克斯 吉尔德似乎也并未认真听课,他正从抽屉底下悄悄拿出一盒比比多味豆,想要慢慢品尝。
克拉伦斯只是静静地地望着他,似乎想要更了解他,又怕与他那银灰色的瞳孔正面相对。
“扎克斯 吉尔德。”宾西教授朝扎克斯那个方向挥了挥魔杖,他抽屉里的比比多味豆飘了出来,一直到宾西教授的奖桌上。
“这就是你对待我魔咒课的态度?”他眯缝着眼睛逐字逐句地说道,“一千字检讨,两天的劳动服务。吉尔德先生,您哪怕是把对魁地奇的一丝丝兴趣提到魔咒上,您那不堪入目的魔咒成绩也会有一点点改进。”他双手背后,露出一丝假笑。
“抱歉,教授。”扎克斯用极为应付的声音回答他。
“抱歉?!难不成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再加一千字检讨。还有,作为你的院长,我命令你,这星期的魁地奇训练就不要参加了!”宾西重重地拍着桌子。
“你不能……我下周还有比……”扎克斯想要解释,但又说不出口。
“教授,我记得公学的秩序册里,没有可以剥夺他人活动权利的条款吧。”克拉伦斯这时从位上站了起来,他笑着走向前,站在扎克斯的身后。
“格林格拉斯先生,我还没有提到您的事情。您这节课目光游离,像是灌了两斤铁水一样的无精打采,像行尸走肉一样。您现在站出来违反你老师的命令,可以让我清楚地窥见到您那至高无上的傲气。我不得不承认,您高超的魔法天赋的确给了您不可多得的傲气,但是,对于教授,我希望你放些尊重!”宾西吼道。
“我说,你无权剥夺他人的活动权。”克拉伦斯把自己刚刚的话逐字逐句的重复了一遍。
“但我有让你写检讨和做劳动服务的权力!你和他一样,给我滚出去!除非你把这节课学习的魔咒完美无缺地演示给我看!”宾西藐视般地望着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猛地将魔杖掏出,转身向左一挥,一大团的火焰从魔杖中冒出,形成一只足有半个教室大的凤凰,在教室中盘旋着,伴随着炽热的热浪。凤凰冲上天去,消失在天花板中,只有丝丝火光还在教室中飘荡。
“教授,我猜这魔咒是下个年级才学的,谢谢您的观看。”克拉伦斯笑着将魔杖插入袖口,接着拍了拍还在目瞪口呆的扎克斯的肩膀,示意他跟着他出去。
两人在宾西教授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走出了教室。
“你,为什么要帮我。”扎克斯有些腼腆地说。
“之前不是说了要做兄弟的吗。”克拉伦斯笑道。
“兄弟,我可以这样讲了吧。”扎克斯还有些尴尬,“谢谢你。”他直接从正面拥抱住了克拉伦斯,克拉伦斯双眼缓缓瞪大,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的笑容。
克拉伦斯缓缓地将双臂盘在了扎克斯的背后,回应他的拥抱。走廊外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两个少年在拥抱着,也许只有公学内的古老的墙壁和壁画能够窥见着触动人心的一景了。
三天后 魁地奇赛场
“因为宾西教授的极力干涉,我没有按时参加魁地奇训练,因此你们就不要指望我的比赛会多么激动人心了。”扎克斯苦笑着,对另外几个同学院的比赛选手说。
“没事的,扎克,我们不会责怪你的。”罗丝 斯图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说了,宾西老头压根就不在乎我们学院会不会取得魁地奇比赛的胜利。听说啊,他年轻时候观看过世界杯,比赛正激动人心的时候,金色飞贼出现了意外,直接飞进了他嘴里面,从此以后,他就讨厌魁地奇运动了。” 鲁尔斯 博特也安慰起扎克斯,谈到此处,他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忍俊不禁,扎克斯也笑了笑,他还是感到很害怕。
“如果你那个高材生兄弟到这儿,你就一定能赢了。”罗丝在“兄弟”这两个词上用了很特殊的音调。
“不……你……”扎克斯连忙后退两步,“罗丝,你不要乱说。”
“那节魔咒课上人家那么尽力帮你解围,还在他自己从未扣过分的学籍上因为顶撞教授一下扣了二十分。然而我们的金色飞贼小王子却没有一点回应。”罗丝踮起脚尖,轻轻锤了锤扎克斯的额头。
“是啊,我那么尽力帮你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走廊的拐角里传了出来,一个披着黑白相间的夹克,穿着修身黑色长裤的少年走了出来。
“所以,我们把他请过来啦。”罗丝“嘻嘻”地笑着,躲到了鲁尔斯的身后。
“格林格拉斯先生,我们在准备比赛,请您先出去。”扎克斯清了清嗓子,用他不习惯的纯正法式口音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左方的窗户。他露出一种极其尴尬的神情。
“好吧好吧,金色飞贼小王子,”克拉伦斯上前勾住扎克斯的肩膀,“你兄弟我祝你顺利。”
“嗯……”扎克斯握紧了手中的飞天扫帚。
“那我放心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不像您的性子,吉尔德先生。”克拉伦斯摆了摆手,朝大门走去。
“加油。”克拉伦斯在门前突然停下,他靠着墙转过身来,对扎克斯说。
“都说了一定加油了啊,你快走吧,一会就见不到老子的表演了。”扎克斯朝克拉伦斯摆了个手势,向前方的比赛口走去。
“我就说这管用吧。”罗丝悄悄地对鲁尔斯说。
“嗯……”鲁尔斯静静地望着前方扎克斯的背影。
“怎么,你也要安慰啊。”罗丝笑了起来,她拍了拍鲁尔斯的肩膀。
“不需要。”鲁尔斯背过身去,脸上却出现了一片隐隐的红晕。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出场的是今天的卫冕冠军,圣格玛特队!”
前方传来观众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嘿,我们走!”扎克斯跳上飞天扫帚,他朝身后的队员比了一个“走”的手势,随即飞出休息室,迎接观众的掌声。
“真是个孩子。”克拉伦斯喃喃道,“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希望是这样,至少此时此刻,是我希望的那样。”瞭望塔上的克拉伦斯笑着闭上了眼睛,他这样想着。他今天回忆了太多,多到他仿佛又把那两年度过了一遍。他正想如此,过上多少遍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