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功利,生命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人道主义的最美妙之处在于这样的倡导:一切人,不管其肉体和社会职能有什么不同,他们的精神(或说灵魂)都是平等的,因而他们生于斯世,所应享有的权利和所应尽到的义务也便是平等的。”

  可是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所谓的人道主义之美妙:人人平等,好像并不体现,人们往往经历的是事与愿违,他们身不由己,他们言不由衷,人们但愿在劳苦倦极的时候许愿否极泰来,可是现实仍然却犀利地与之背道而施。人情世故渗透到人际交往的方方面面,有人伪善,有人善被人欺,那到底谁在真挚地幸福呢?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需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我心如死灰,气急败坏,怒意之下我亲手将辞书撕得粉碎将其销毁。

英语课堂进行着,我写生物练习写得正来劲儿,教英语的那个人她走了下来,用她的课本轻拍我的桌子:“意思你上英语课还在写生物呢?”

我欣然回应:“是呢!”

她问:“你英语能回回保证考第一?!”

我说:“不能。”

她怒不可遏,像洪水猛兽间歇性发情那样叫道:“那你还有 b 脸写!”那声音穿彻全班,说罢,她绕着教室走了一圈。

须臾,她再次怒意大发叫道:“你是哪个组的?扣分!必须扣分!以后哪个再在英语课堂上写其他科作业,直接撕了!”

我放大声音回答:“第七组的!”

她似乎得了意,欣然擦去黑板上累积的1分,我心头一震,只觉得尴尬好笑又可悲。

我身旁的好朋友有点看不下去了,轻声宽慰我说:“我觉得挺伤心的。”我问她:“为什么呢?”她说:“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啊!”我心头似乎感受到被理解的那种温暖滋味,我舒缓了一口气,对她敞开心扉:“其实吧,倒也真的没什么的,可能作为学生,这样确实有错,只是我不好受的是她那副此牙咧嘴的模样,还有那句‘那你还有与脸写’,我认为我只是坦然承认事实,罪不至此吧!”

教英语那厮这会儿又以阴狠的眼光时不时盯住我,让我很不好受,她便又开始了:"以后啊!哪个要是再在我的课堂上写作业,直接就撕了,况且她还是课代表呢啊,应该扣两分才对!”

周遭的其他人起了兴致也接二连三地叫道:“扣嘛,扣!”他们嘴边含笑,戏谑性地附和,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那厮佯装大发慈悲:“扣一分好了,这次作为警告。反正就是啊,以后谁要是在英语课堂上写作业就是直接撕了,还要扣分!”她就这样三番次地强调,话中带着遣责的语气,重蹈又覆辙,她就像个吉祥物似的绕着教室转还净一个劲儿地说个没完没了…

也许作为学生,我确实有错,但我不是罪人,更没有十恶不救,我是科代表但我没有义务承受这些诸骂与五次三番的谴责,她自是更没有资格厉声呵斥拿我开刀。周遭的人隔岸观火,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积分刻意控苦,同学一场,也真是寒了心!

引自《辞班干致书》(自写):

【我因不能胜任英语课代表一职特提出辞去这一职任:

首先我没有错,我自认为我已掌握那些你讲的东西则利用这个时间弥补薄弱科目,就算我有错,但我无罪。

其次,作为课代表,我能感受到的是同学对英语学科的不重视及你那尖酸的谴责,我完全没有义务承受这些,则烦请你另请高明。

再者,你实在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闹腾,在我看来无非是无理取闹!若说我有错,但你那些刻薄的行为显而易见更为过分!你当然可以认为我狭隘,但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最后,我想表达的意思已然明了,我倒也不会像你那样重复强调百转千回,反正我不干了!】

在世上没有多少东西会尽如人意,多数像讽刺。“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沧桑正道的人间,有人超脱,有人沉于海雾。其实有时候,愚者才是最幸福的,人人皆笑愚者无知,却又何尝不羡慕愚者看不破世间真相,自由天真而深情地活,最痛苦的当属智者,他们清醒却又无可奈何,理想总与现实背道相施,远方究竟是否寒霜不止,我们却又无从企及。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校集团近来两个星期开设学习小组竞争,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串缀力争上游,分明的惩责机制无非就是积分比拼倒数第一的小组在放假时留校1到几小时不等,在归心似箭的心悸状态下强制留在教室额外完成指定学习任务才能出校返家,或许回家的班车已不再驻留,或许在星点斩露的夜幕下失落也欢喜地走在归家征途,但这些都只由自己承担。集团不予介入,由此,集团最大程度上地发掘了大家的主观能动性力争学习积分。纵然现状可悲至极:非同组的人刻意相互挖苦,不疏忽任何一次犯错的机会而扣分,反观与自己同组的人。则寄寓强烈的加分妄想于别人,别人加了分则暗自窃喜,错失加分机会则谴责挖苦。同学一场,真是寒了心!

所以集团可愤的行为带来了什么呢?表象上领导的次次讲话无异于狗皮膏药,“认真跑操,积极向上地学习,别生病,课程耿误不起!”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无关痛痒,高强度的学习与严苛到变态的量化考核使人筋疲力尽,还要在此基础上变本加厉,傀儡般地为其所操纵,最大限度上开垦人心中的功利色彩,仅为了那丁点儿可怜的积分,为了显现出蓬荜生辉的虚象,为了反馈的成绩,为了招生,为了功利,为了钱!为此,集团居高临下,高高在上地鞭策、讥刺、谴责、习难、折磨我们的心灵,功已成,我们付出了萎焉的生命,沉郁的心理疾病和荒芜也被动充实的青春年华。

“时间就是时间,它既客观又冷漠”呕心沥血的付出似乎未曾使时间变得值得。我也更不可能因这样一些人而使我的青春绚丽。只能说这些功利嘴脸使人看清,使人成长,又使人无动于衷。

如果分别后会幸福,希望我们南辕北辙。

                                      【完】2023.4.24

附:赋予希冀却一落千丈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之时,他可以毫不顾及地踏出去闯出一个坦途,怎样走都是上坡路。同样地,当一个人"千金散尽”之时,他也什么都不在乎了,杜甫诗人晚年辗转跋涉,仕途已然决利,只能勉强靠朋友接济度日,那时候他心中只剩下了忧国伤时的悲痛,再无力企及"一览众山小"的雄心了。

    喧嚣的尘世中人们忙碌而疲惫,日趋加重的竞争内卷渗透到方方面面,人们被同代而变得麻木,人们不知未来在何方,路在脚下,可能恍然回首才发现已然走了很久很远,曾经朝夕相处的挚友而今各奔东西,相依偎的恋人或许劳燕纷飞,许多个深夜里辗转难眠,逝去的事物再次浮现缠绵徘侧引人怅然若失。

百转千回,我觉得一切都不尽如人意,祸不单行的时候,我常常安慰自己会有否极泰来的那一天的,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寄寓希翼于现状,可是现实往往又重重一击,希望落空的落魄使本就不尽如人意的现实雪上加霜,我能做的只是长歌当哭,文章鲜明地发布出去,却无济于事,什么也没有改变。

《老男孩》歌词里有:“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平凡啊,啊谁给我答案。”沉郁的现实,负面事件冲击叠加成悲伤序列,成长确是一件痛苦的事。

寒冷的冬天真的会雪融草青吗?


2023.4.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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