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那位老人家了--或者说是那位落魄的老艺术家。
和朋友去了一个很美的城市。第一次碰见老人,是在那条林荫道上,正是夏天,明晃晃的太阳,艳丽的花儿,绿油油的树,一切刚刚好。老人拖着步子慢悠悠的在那一带徘徊。
他有着一圈灰白胡子,一圈络腮胡,个字很高,瘦瘦的,脚上穿着一双断了边儿的旧拖鞋,佝偻的背上拖着的灰色大麻袋也随着他走路的步伐晃晃荡荡。不知是否因为电影看多了,我一直觉得留着一圈络腮胡的人都有一腔热血,有着一股特别的、清新脱俗的气质。
那儿的夏天热起来也是毒辣辣的热,外出不一会儿就会汗流浃背。‘有一天外出,碰巧看到老人坐在林荫道的石长椅上乘凉,大麻袋靠在椅子边,不知在思考什么。我想着去买一瓶水给他,毕竟在这热流充斥的正午还待在外面,真的不会好受。我正转身朝超市走去,那边传来一些声音,我转头看去,老人正拒绝别人递过去的冰水。他嘴唇动了动,乱糟糟的胡须像两撮毛线球似的挤在了一起,身子也直了起来,给那人摆了摆手点了点头又退回去靠着石椅了。
那人好心得把水放到了石椅边儿就离开了。老人似乎是把目光放在了水上,依旧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双腿伸直---比较舒适的姿势。蓦的,老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头又慢慢转过去看着水,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他拿起一旁的麻袋,缓慢的将其背上后就拿起了水,时不时的拍拍袋子,手紧紧的攥着袋子的简易背带。
因为我得去另一处与朋友汇合于是我也离开了。回头望去,老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步履还很稳健。
某天晚上我又在那一块儿碰着老人了,依旧是一个大麻袋和一双没边的拖鞋。不过这次,他坐在一位卖花叔叔的身边。大叔戴着顶儿黑色小帽,穿着朴实的蓝色工装外衣,跷着二郎腿坐在小凳儿上,面前是清一色的绿色植物,小担子上还顶着一盏小灯,黄色的光线晕染开来,轻轻倚在了人们的肩膀上,这一幕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显得格外的温暖。听人说,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繁华的街道找个位子坐下,只是看着人们来来往往也会感到安宁。就像我现在这样,好像时间,都停了下来。我惊奇的发现,老人和大叔聊着天,好奇得我走近了些。两位正聊着某种植物的习性,时不时的用手指划着什么,看起来兴致不浅。“噢,这种植物啊,它不喜欢太湿的土嘚,你三两天浇次水都够咯”“对诶,那种带小花的就不一样嘛,长的漂亮的很!”.....
老人的步调慢悠悠,悠悠然踏进了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