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16正值除夕。
晚上下班回到宿舍打开QQ,跟我还有唯一联系的弟弟,发祝福。
随口一句“新年快乐,别太寂寞。”
“我不寂寞,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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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现在准备写下这些文字一样,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偷偷的跑到一间没有人的宿舍。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不曾想随口一句就可以让我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这些年来经历这么多,活了21载,所有的种种,这一切都不如一句“走了”来的有意义,来的云淡风轻,好像我都不曾来过这世界一样。我也不知道此时握着手机的我,只能呆呆看着一张公低着头的照片,我嚎啕大哭笑了20分钟。
“公走的时候,都没人去看他下葬。是爸给安排的”,
从弟弟哪里要来了电话,随即给爸打了电话,带着哽咽,好不容易大哭说出“爸,我原谅你了”。
写到这,我想笑,原来一切的恩恩怨怨都如人死灯灭。好像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些年来我四处流浪,四处苟活,寻找生命的意义,我存在的意义,“我思故我在”?
到这一刻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走了”来的实在,来的不知所措。摧枯拉朽破坏这一切。
“要与人为善,不要抽烟…………”
现在公只存在于记忆中了,还带点些许模糊。
此刻想起很多,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写出关于他的一点一滴,他对我的关爱,他对我的意义。他的笑颜,他那温软的手掌,带着汗水的背,他佝偻的身躯。
负了负了负了,笑着哭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家里陪他过完最后的时间多好,而那时我一心想要逃离,我真是太自私。
上次我回到家乡,对着您说要离开,我一心想要回到那尘世,您一时激动流着泪说我“该如何放的下”,我跪在您脚下说了对不起,辜负了您们。磕了头之后我头也没回跨过门槛,随即朝着屋后走去。那一次就是永远,永远永远的阴阳两隔不存在还有什么重逢不存在什么还有下一次。那一次看起来多么简单,多么随意,多么简单···……可是我却不能承受这样的重量。
儿时从您口中所闻,再由我脑海所绘制的精彩世界,以为也可以拥有您那样一样的经历,很可惜我堕落入地狱。
如今到此时,我都不知道关于您一点点点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离开的时候是怎么的害怕。
已经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人儿已经不在,我也不知道我以后要怎么才能对您说声抱歉,我也多想您能在听见看见我,用佝偻的声音却带着无尽溺爱说出“顺娃,记得安全。”每次上车离开,你拄着拐杖都要来送我,而我当初年少无知,不解那份意义所在,您的眼神,我这个不孝孙从未珍惜。
走啊走啊,每次离开啊,都不曾想您会不会还在哪个地方等我,
也不曾想下次要多久要何年何月才能与您再见面。
如今我也不知道何时回到家乡,才能回到您的身旁。
公,您们二老含幸养育我,到最后我却连您那双辛勤为我操劳的手都不曾碰下。不敢去想我怎么会让您一人独自离去,而我现在只能庆幸,庆幸您是在梦中离去,庆幸您做了个美梦,梦见我已经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曾孙子在您脚下打闹,您笑容洋溢,一舒愁眉。那一定是您最后的追求吧。
可惜我并没有实现。
我曾向大爸咨询您最近的近况,“不知道你公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不曾想您挨过了那个冬天没能挨过这个让我懂事的冬天,也和像别人一样都会离开。
事到如今,您走了,诶
希望在天上别太挂念孙儿,毕竟为我操心太多也不好,已经够了,我不希望您走了,还把思恋带上,就留下来给我吧,我会将份思恋刻在我灵魂里。
诶,我现在说这么多只能算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这上面所写说泣是不是只是感动我自己而已。
您的恩情,您的羁绊,您的记忆,您的笑容,您的种种我会再我这腐身上重新暂放光彩,做个温柔的人,做个像您一样的人儿。
多希望还能在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春天回到那张床,静静聆听竹林雨落打青瓦声。
您还在屋子里。
您在我身旁。
这份思恋啊,我要怎么才能传达到哪头,哪头,哪头····················……………………………………………………………………………………………………………………………………………………………………………………………………………………………………………………………………………………………………………………………………………………………………………………………………………………………………………………………………………………………………………………………………………………………….
2018.2.18 农历正月初三 凌晨4:09 孙儿虚岁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