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天水是个好地方,久居天水,遗憾的就是没有水稻。 又到了收获新米的季节,特怀念家乡湖北每年新米的香味。
每到中秋前后,水稻成熟的季节,父亲都会用当年的新米做一顿米饭,那种香味是城里面的大米所没有的味道。它没有经过加工,没有包装,不像超市里的大米那么精致干净,但是做出的米饭,却是不能比的。
当年的新米,蒸米饭,炒米饭,做醪糟,熬稀饭,入口都是那么劲道,熬的稀饭,上面一层黄黄的米油,蒸的米饭,颗粒饱满,色泽发亮。记得老家一个关于大米的典故,说一家的婆婆比较小气,舍不得给儿媳妇吃好的,每次熬稀饭,都让儿媳妇喝上面的那层稀的,婆婆自己吃稠的,却不知道稀饭的精华都在这层油里,结果媳妇吃的胖胖的,婆婆却瘦恰恰的。所以,直到现在,我都特别爱喝稀饭上面的油。
有个段子,说的是城里人和农村人生活差距之类的,但有一点,农村人每年都吃的是新米新面,而城里人却不一定能够吃到当年的米面。去年秋季一个夜晚,接到老家哥哥的电话,说新米又收了,让从湖北到甘肃的司机,带了两袋新米给我尝新,大半夜,当我从卡车师傅手机接过大米的是时候,外面很冷,但心里暖暖的。
现在生活水平好了,城里人几乎要吃什么有什么,但我仍养成了碗底精光的习惯,每个米粒都舍不得浪费,看见女儿每次吃完饭,碗里都有剩米粒的时候,我都特别生气,她不知道,这一粒粒米,从水稻变成大米,是多么不容易。现在我都不爱吃在外面的买的面条,而是自己买小麦磨面,如果西北有稻谷,我也会去打稻谷的,可以没有。
西北人都不爱吃米饭,说吃不饱,每天不吃一碗面,就不踏实,那是因为没有配上好菜。我这个南方人,久居西北,米和面爱好都差不多,更钟爱于米饭,特别是有几个可口的辣菜,就上米饭,特别带劲。
如今,父亲母亲都双双走了,又到了收获新米的季节,怀念父母的同时,也更加怀念那新米的味道。就像西北人怀念面条,四川人喜欢火锅一样。我这个湖北人,热爱的是米饭,特别是新米做的米饭。
作者襄水,就是湖北襄阳,甘肃天水的合称。怀念襄阳,怀念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