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中学时代唯一过滤下来的朋友。曾经好到想要不嫁厮守终生。两家也因两个小女孩的友谊来往甚多,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她比我大四岁。比我成熟,比我大气。她在家当姐姐。我在家老小。习惯了,她拿我当妹妹,对我照顾有加。
毕业后,她嫁了我们的高中同学,生活在省城。我于三年后在首都出嫁。
那时的我们仍旧是无话不谈。怀孕初期因为丈夫在舞厅的小动作她打电话哭,之后各种不顺利的打电话哭。每次都说:“我去北京找你。”每次都说:你来找我。”直至我生孩子,她都是第一个跑来看我的娘家人。
我们的爱,甚至超越了家人。她拿着刚领到手的工资给上学的我买一个喜欢的行李箱。我把整个月的工资给她去付房租。
那年,她打电话说借钱开旅店。二话不说,没有钱的我把几张信用卡寄给她。几天之内,十万元的刷卡记录发到我的手机。
之后,出国、家人生病,我最不想告诉的人就是她。因为这都需要钱。我不想给她压力,哪怕一点点。
也就是那两年,不知怎的,联系变得特别少。连过年都没有一个电话。我是怕打电话像是催帐。
再是一年过去。忙于毕业论文的我顾不上过年,焦头烂额之际接到电话。有点陌生,有点尴尬。之后竟是又要借钱周转。并说,生意很好,已经盘回本钱,借款也换得差不多了,并全款购置了新房,刚装修完了。......这一刻,我竟无语。
我知道,有东西,在我心里,有点痛。
又是一年过去。朋友圈里,分店已经开了,各种恣意,妥妥人生赢家。
钱,在我老公的策略下,据说,每月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