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避免不了的冲突。
张德生活在一个安逸的家庭里,父亲性格温顺,而母亲却很要强从来不愿意吃亏,用张德母亲的话来讲“除了别人给我下药,我理智上绝对不会上当吃亏”。每次张德的父亲做了不顺张德母亲的事,张德母亲就会使用语言暴力数落他,搞得张德的父亲没有一点脾气
张德就生活在“母权社会”中。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张德见惯了母亲的强势和语言暴力,性格变得很暴躁,内心却又很脆弱。在他的心目中母亲是他偶像,是他的保护神。而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就没有这么重要了。张德很依赖他的母亲,凡事遇到麻烦他就会向母亲咨询,让母亲给他做决定,而母亲也愿意这么做。
成家后的张德事事也必先问母亲,这让他的妻子小钱非常不解。小钱经常对张德说他们两个人是一个家庭了,有事两个人商量就好了,没必要处处问长辈。但是张德否定了小钱的说法,他认为母亲的生活经历丰富,又从来没上过当吃过亏,她做的决定肯定没有错。张德的想法让小钱很难过,她认为张德太没有主见,没担当。
张德有时也会否定母亲的决定,但是每次否定必是在母亲大吵大闹中妥协。母亲做事的出发点是利益,而张德时而从情感上出发,凡事没有做到利益最大化,母亲总是会数落张德做事太嫩不成熟,就像他父亲一样。张德很反感自己被拿出去做对比,特别是跟父亲的对比,但他又很渴望被母亲认同,一旦得不到母亲的认同他就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不合理的。其实张德在同龄人当中考虑问题算是非常“老道 ”了
为了让张德变得更加老练,张德母亲也曾试着放手让他自己干,但每次张德做完一件事,母亲总是会返工重来,把张德做的事全部否定掉,然后又是语言暴力数落。张德有一次因不满母亲的语言暴力,跟母亲对峙了半年,母子半年间没一句交流。那半年,张德似乎呼吸到了“自由”的新鲜空气。张德开始觉醒了,他感觉自己做的事就要有担当,不管这事做对还是错,错了也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
那半年的时间母亲似乎也意识到了张德对“自由”的渴望,于是她也就放开手不管张德的家务事了。但有时她还是心有不甘,总感觉自己的孩子会吃亏上当。
这一次的矛盾是因为张德闲置三年的婚房要出租。
事情很简单,张德感觉就住了两个月的婚房一直闲置着非常浪费,如果早三年租出去租金就高达十二万,之前为什么没想到租出去主要是考虑到家具的问题。一套崭新的家具自己没用上就给别人用了,张德母亲非常舍不得。迫于母亲的精神压力,张德也就没无话可说,张德做事只要是跟父母有一点关系,他都要考虑到母亲的感受,只要母亲妥协但不太支持的,张德也感觉这事就不可做,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打上了母亲心情的烙印,承受母亲给他精神上带来的压力。
房子出租的事最终还是被张德说同意了,而且这事是张德自己跟中介接触租出去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张德清空新房多余的东西,一些带不走的东西放到储藏室。当张德与中介签完合同满心欢喜地告诉母亲时,母亲表示非常不满,因为张德并未在合同上写着要独用储藏室。张德母亲认为,房子里的储藏室就是不让租客用的,储藏室要锁住。
无奈,张德只得打电话给中介把母亲的意思给传达了。中介提出了异意,他认为如果储藏室锁了,租户的被褥就不能存放了,这给租户生活带来不便。张德认为中介说有合性合理,再者当时签合同时也未提及储藏室归谁使用。于是张德提出与租户共用储藏室。
张德母亲却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多次要求张德把储藏室锁了,张德说自己经答应中介与租户共用储藏室了,不好再去推翻自己说的话,如果非要锁,那么就让她自己跟中介说。张德母亲不肯,非要拉着张德找中介,并且当着中介的面让张德改口自己的承诺。母亲的折腾让张德的内心几乎崩溃,张德回去之后跟母亲大闹,他认为母亲伤了他的人格和自尊,母子关系陷入僵局
这是不可避免的冲突,一个母亲作主父亲被边缘化的家庭在这个社会中是畸形的,这种家庭里成长出来的男孩子缺少担当意识,对自己极度不自信,如果非要说有自信,那么那一点点的自信也来源于母亲给他的认可。我们身边张德这种类型的男人很多,通过看到这种人,其实就能反推出这样的家庭。一个家庭的和谐和健康必定是男为主女为辅,主次颠倒,对后代危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