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作者|过客宾
白石铺公社有个宝地,满山遍野长着青青翠翠的楠竹。那个地方就是紫荆大队,又叫尹家冲。大队特意从外地请来位师傅,在合兴林场带徒授艺,搞竹蔑加工——编竹席。共有十几位工人。
妈妈被荐到林场给工人们做饭,姐姐已入学,那年小屁孩六岁。
有一天晚上,记不太清楚是妈妈眩晕症犯了,还是临时有事出门。爸爸又在马家堰制药厂加班。于是就把小屁孩姐弟俩反锁在屋里睡觉。
半夜里,突然一股东西往喉咙里钻,热呼呼的,还有咸盐的味道。睡梦中也懒得动,于是不断地咽下去。这鬼东西越来越多,还齁得慌。实在是吞不下了。稍稍一停顿,才一吸气就呛住了,呛得我坐了起来。
刚起身这东西汨汩地往鼻孔外跑。心想莫把被子弄脏了,就势往床边一侧身。把头悬空起来。用手一抹,就着窗外边的月光这才知道,流鼻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鼻子出血的体验又不是没有过。只是以前都及时止住了。
这回没人管我,正好让它流个痛快。以前每次鼻出血,爸妈都表现出惊慌痛惜的表情,并迅速想办法帮我止血。越发惹得我好奇,会有什么后果呢?
其实妈妈也告诫过,血出多了人会死掉。可我就是想尝试一次,出完血死亡的样子。
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已流成一大片了。血掉到地上,我都能听见啪哒啪哒的声音。
我静静地、静静地躺着等死。时间差不多了,感觉越来越无力了。心里一直想,到底会死么?怎么还不死啊?
突然,心中感到一阵恐慌。我真的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我会死掉啊!赶紧用手去堵鼻孔。哪里还堵得住,鲜血从手指缝隙往外渗。嘴里有气无力地反复嘟嘟,“姐姐哎,我会死噶切”……
没成想姐姐还真醒了。说了句,“老弟你出血嗒”,哇哇大哭。被吓得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命不该绝,正好一位守山护林的路过听到了哭喊声。拍着窗户问我怎么了?我赶紧说,“伯伯帮我弄点冷水来,我鼻子出血嗒”。吓的他慌慌张张找了个勺子,舀了一勺子冷水递了进来。
用手搅了把冷水,重重地在后颈窝连拍三下,三次九回。胡乱洗了洗脸上、手上都已凝固成团的血。找了张纸揉成团,把出血的鼻孔堵上。血止了,往床上一躺,张开嘴巴呼吸。一觉睡到大天光。
哈哈!这回小屁孩又不死嗒!留了下来,后面还更加精彩呢!
有看官会问了,真的假的?大伙还别不信。若要不相信,你们可以去问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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