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当妈有点不正经

1.

去少年宫的路上,我见有好多背着乐器独自去少年宫的同学,便说:“我发现,你也完全可以独自去了呀!”

优宝说:“是呀,但是我就是想要有个人陪我说话呀,不然我会觉得孤独。”

我说:“哎呀,你在霸占妈妈的时间呀,你不知道妈妈的时间多么宝贵呀!”接着我又故意指着一个背着乐器走在前面的男生说:“你可以喊一下路上背乐器的同学嘛,就说,你也是去少年宫的吗?我们一起走吧。然后就和他吧啦吧啦聊起来呀。”

优宝不好意思了:“哎呀,我不是社牛啦!”

我继续逗她:“那我帮你去打个招呼吧?”

优宝拉着我的胳膊。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走一路笑,很快就到了少年宫了。——我相信,优宝今天排练的心情应该不会差。

2.

少年宫回来的路上,我继续跟优宝开玩笑。

我搂着她的肩膀,喊她“臭屁股”。

优宝放低声音说:“不要这么喊了啦,我都这么大了。”

我故意放大声音(偷偷瞧了瞧周围没人):“我就喜欢这么喊,可爱!等你上大学后,我还要跑到你的宿舍去对着你的室友们喊‘我的小乖乖臭屁股在哪里呢?’”

3.

吃意粉。

优宝和妹妹一人一盘。

优宝呼噜呼噜很快光盘。但是妹妹还剩下一半(可能生病刚好,胃口还未恢复)。

为了不浪费,我端起妹妹的盘子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逗妹妹:你说你吃得脏脏的,可我为什么不嫌弃呀?

优宝搭话(醋意横生):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呗!

我故作惊讶道:“哦,是哦!你是我的儿子哦……”

优宝立马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哎呀,我是女孩子呀。

4.

送娃上学。书包是个大问题。太重了。我又不会骑车。不能把书包放车上,那就只能放肩上。

按理说,书包是要放在孩子们自己肩上的,可学校体检说孩子们有点高低肩和脊柱侧弯了。书包不是唯一原因,但也是个隐形因素。

为此,我去接优宝,目的是帮她背书包。可常常是走了不到半路,我就肩膀痛、腰酸,一直喊:背不动了。

优宝笑:还是我来吧。

我把书包让给她,表示不可思议地说:你这么瘦,怎么能背起这么重的书包?

优宝轻飘飘地说:习惯了!来来回回都这样。

于是,书包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这一日,爸爸出差,又轮到我送孩子们上学。

我瞅了瞅那早已闲置的买菜拖车,又瞅了瞅外面还在下雨的天空(想必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了),最后灵机一动,打开柜子,拖出一个行李箱。

俩宝问:你要干嘛?

我头也不抬地回:拖书包。

俩宝说:还是我自己背吧。

我坚定地说:不行,已经脊柱侧弯了。

最后,俩宝由着我去折腾。

可是这个小行李箱只能装下优宝一个人的书包。装两个就无论如何也合不上。我打开柜子,盯着那个墨绿色的大号行李箱,犹豫是不是换一个——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是因为觉得太夸张了,而是我发现小宝的书包可以放在小行李箱外面“架着走”。

就这样,我们一队人马轰轰烈烈却又轻轻松松地出发了。

路上,俩宝和我拉开距离,说:好尴尬啊!

我故意凑上前去,洋洋得意地说: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再说,这叫创意,懂不?你看看路上的同学们,他们的书包不也都在大人的身上——你尴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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