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10）

第二天，窗外阳光明媚，陈小山和水姑娘一起乘电梯下楼。真是惠风和畅啊！陈小山一扫刚醒时的阴霾。水风惠，惠风，嘿嘿！

早上醒来，正要起床，陈小山忽然发现周围影影绰绰，像弥漫着浓雾一般，揉眼再看，依然如故。坏了，坏了！他掀起被子，微凸的肚子上肉还在；翻个身，不费劲；掐下腿，有点疼。

嗨！以为变成只甲虫了呢，卡夫卡害的！只是甲虫的视力不好吗，陈小山有些搞不清情况。

水姑娘呢，昨晚实在折腾太久，没睡好。早上醒来，头发乱糟糟，幸亏床尾没装镜子，不然一睁眼，肯定吓自己一跳。她也掀起被子，偷偷往里瞄，肚子上的肉没多，也没什么反常的。嗯！再躺会，心里好想些事儿。

心情还好啦！水姑娘看到了床边地板上昨晚穿过的睡衣睡裤。我的狗，我一定要再买只狗。陈小山不行。水姑娘脑子里想了这两件事儿。

陈小山说养狗的动机是什么，这番话水姑娘第一次听到。今天早晨醒来，她清楚记得，这是陈小山昨晚最后一段话。后面，两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最好不要是情话绵绵什么的，本姑娘过敏。

我那只狗高大，漂亮，特别是与我较劲的时候，太刺激了。还是买这种狗，只是要花费老娘一大笔，很一大笔银子。陈小山怎么不喜欢养狗呢。他就是条狗，闷蛋狗。比不上死去的小三。

不过也值得，总比把银子花费在男人身上好。比如，陈小山，一只闷蛋狗。城东三环外有狗市，闷蛋狗告诉我的。

那个花招没能使我上当。敏捷地脱了身。笨人就容易上当。我不是冤大头。

再买的狗，叫小四。跟写文的小四一样。我不喜欢小四。闷蛋总说些废话。养狗的动机。我呸！

男女之间的爱情问题多少世纪以来一直是哲学、宗教、心理学、美学和社会学中引起激烈争论的题目。

我呸！

鬼晓得红茶里有些什么。我得小心点儿。我不是冤大头。笨人就容易上当。敏捷地脱了身。

电梯在一楼停下，叮咚！门开。

楼栋保洁阿姨手提工具，几乎与陈小山、水风惠碰个正着。

“阿姨，在忙呢！”

“是呀，是呀！你们俩吃早餐去，怎么没在家做呢！”

阿姨后退一步，让到旁边，看看陈小山，又看看水风惠，“你们这身睡衣，挺配！”会心一笑。

陈小山马上捕捉到阿姨的笑，跟着哈哈一笑。

“阿姨……我们在电梯里碰到的。”水风惠把姨字拉老长，陈小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