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节目上姜文说“”我们小时候叫《战火中的青春》,后来美丽人叫“色情加暴力”,这其实里边儿东西都是一样的。比战争更暴力的东西有吗?比战火中的青春...你们你能喜欢什么?””那么由此引申我愿意把花臂在和谐社会主义中国中加入到这段话里。
这只是把外化的激情静态到身体上。年轻时和哥哥说,哥我也想纹身。哥说,要纹就纹满,别纹个虎口纹几个字,我理解哥哥的意思,但是不赞赏他的观点。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更倾向纹前半臂,小腿,背部,审美上倾向于留白。
我的审美倾向要从我人生的第一部有记忆的小说说起了《红与黑》,数学老师说是黄色小说,在我目瞪口呆中没收了,至今未归还。于是就是另外一部灵魂震撼的《血色黄昏》,那种激情到反抗到悲伤到不甘的屈从以及人性中恶劣的唤醒以及绝望的长啸,深深的震撼了一个单纯的少年。后来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金庸的武侠系列以及始终没有借到的《皮皮鲁与鲁西西》等等混杂着各种的哲学武侠通俗和严肃文学。
离家住宿上学后,经济自由了,第一次去丹东新华书店一楼去买卡带,卖者推荐《理查德克莱德曼》《迪高》《张信哲》从此进入了蓬勃的花臂精神年代,披头士,警察乐队,平克弗洛伊德。。。一发不可收拾。在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的情况下跟着班级另两位勇敢者去学校要求组建乐队。学校大手一挥,支持,再给你们配个乐队老师。
乐队老师第一次领着我们去校舞厅练练曲子,当晚老师架子鼓,另两位同学一个主音吉他一个旋律吉他,我贝斯还有一个键盘手。整晚老师都在骂人,对!骂的就是我,我负责四拍的贝斯节奏烘托,然而每一个音都不对。终于熬完整场的演出,垂头丧气的回到练音室,他们拉我去喝酒,没去。经过彻夜思考,手里的光板贝斯跟他娘的小提琴似的,谁能找到准确的音,至此怀揣一口气。每日拿着电吉他爬弦,枯燥没有方向不知道坚持后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只是想吧这口气在这些无意义的动作中发泄出来,乐队女主唱约跳舞不去,同学约踢球不去,点名最狠的微积分不去,爬了有接近小半年,感觉手指头好像有点感觉,翻出了乐队老师的乐谱,试着看着六线谱,多复杂的和弦,四根手指都能瞬间按到相应位置,无论solo独奏还是和弦都能游刃有余。并没有大功已成,气吞山河的壮志豪情,而是长期付出后的一种淡然,仿佛在给你的身上一针一针的描摹你曾经选择的图腾,你咬着后槽牙忍着痛,终于完成画作的那一刻,你站在镜前,抬起花臂,看着属于自己的图腾,微笑着对自己说你将终生行走在自己纹刻的花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