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视角(原创)
有一张适才新涂的画引起我的如下思索:
这是一张明眸喜悦、灿烂如花的面孔;处于画的右侧。
这是一张张开獠牙的,即将爆发出地狱般邪恶的脸;处于画的左方。
此画我只画了一只眼睛,但两个审视的面却由这一笔写意式的眼睛引出了两种极端的效果。喜悦的我不曾怀疑它出自于我的本性;而狰狞的我要仔细面对它的根源做一番对自我本性的思索。
我是比较惊奇于自己可以画出这样一张令我的心灵开始震颤的画面的。但也许这就是某种潜在意识的预现吧。细细寻觅,我想这是来源于对现实中的种种不可理解的狭隘态度,即或此时窗外是阳光温暖而灿烂,但我的身体无疑是在潮湿的角落里打着寒凛。
也许做为读者的你难以理解我所要铺开的话题,正如坦诚的面对一样也会放进角落里待决一般。请你随我走来,让我们在这个话题开始于我的思想里的时候一同前进……
面对一些处世的态度,我无意于某些仇怨嫉羡的取向,只是有些奇异于一部分难得剖开的蜥蜴般的猥琐。即或有着丰富的知识做为指挥的棍棒,但仍然有着自我式无知的旗帜切入本该坦直的道路之中。
当陪尔金特在山魔宫中高胡:“为自己就够了”的那句著名的山妖格言时,他的理性和道德观就已经完全的沦亡于对自我利益的审视中了。
而我们可以看见现实世界中,有一些看似态度温和、诚恳有度的谨慎之人。正是在内心深处高喊着“为自己就够了”,而冠冕堂皇的用行之有效的消极态度愚昧着自己的理性和为人者必备的准则。自认清高并不屑于参与世事俗务,即或那是有着认知的法定权益。
我觉得这是荒唐而可笑的,在精心缔造的花园前,自问无愧于自己的道德良心的时候,纵容着霸者无视于文明的荒蛮行为的衍生;淡然着无视小人飞扬跋扈的骄情,恶奴庸仆引以为荣耀的堕落。而这一切的因果,皆是源于那句山妖的格言“为你自己就够了”。
这般的自了汉或自了妇。
而谁又会是一场思想界或行为界的新革命的发起者?是那些已经为自己就够了的自了者吗?还是那些被压迫着的无耐的弯曲者?都不是,他们的理性和思想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是锐利着的;而甘于弯下的腰躯只有在被强力拉直的时候,才会恍然明白一些本就存在于前方的道理:“啊,原来房间里还有墙壁的啊!”但他们的认识仅此而已,顶多是在被指引的基础上由地板延伸到墙壁上而已。天花板?没人和他们说,自然他们也是不肯花费心思去想的。他们也就不再懂得那天花板同样也是正在盘剥压榨他们的力量,及其一些墙壁、地板和一块还将再拣起来继续使用的拖布。
真正的发起者,其实正在无时无刻的窥伺在房间里,它们是游弋着的一些气体。它们的出处很多,接受得多,领会的也多;而它们更明白从狭义的缝隙中获得最广义的收益。但它们不会现身而出,只会为创造大收益的前提制造各种让人躁动不安的气氛,并在适时的条件下,从被外力鼓开的门扇中拖进一个也妄想得到收益的闯入者来;以其做为给它们施展无形的拳脚的开路者。
而在最终,那些愚昧的弯曲者就会得到某种神喻的启示,直起暂时直起来的腰去打破现有的结构和框架,用自以为是的疯狂般的喜悦,按照气体们无声指引的意愿再起一座更大的牢笼。那些气体们也就得到了收益的成果,并完全把弯曲者的利益也归于己有。在下一次,弯曲者必得再次的弯曲于熟悉了的状态。
如此,必又有人会问:何以改变现状?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有。有是基于那些弯曲者得到足够的认知,晓得头上还有天花板,明白自己是否要解除困锁、得到完全的广义上的解放,或是安然愚昧着继续于下面弯曲的漠然。
如果说无有办法,则是因游弋者和弯曲者共为完整世界的必不可缺的组成环节。所以我们仅仅可以试做个剖析,却难以改变思想的流程。正如你我的人生观点不同,处事的原则方针各异;若要强硬的规矩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人的思想性里存在着的两个极端,也是难以做到切实的融合的。即使暂时做到了,也只是一触即溃的虚表而已。一旦游弋者在思想里开始折腾,理性就必将同情感再次发起战争;但最终的胜利者不是那些受益的态度,而是你自己,一个有意识的被拖入者。
2004.3.7 13:19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以上是我在画完一张奇怪的画以后,思索而得出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