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屋门虚掩,室内光影却并不黯淡。日光灯下,涵涵慵懒地拍着饱餐后的肚皮,我飞快地收拾着碗筷,在厨房与客厅间来回奔波,并在潇洒的脱掉略显臃肿的外套后,迈着大长腿,转身闪入厨房,像一朵夜游的优县。
我突然停住步子,视线被立在地上的一大口袋土豆吸引住。
厨房如今乱糟糟一片,菜香余韵早已散去,透过云层的阳光从厨房玻璃外打进来,照在忙碌的我身上。寒凉冬风吹过,屋顶的落叶晃晃悠悠的飘荡下来,小鸟发出微弱的咕咕声。晚冬的白日寂静如梦,让一切喧嚣纷杂沉淀。
然而。。。
“涵涵,帮姐姐拿几张纸巾”,我端着锅手忙脚乱的冲着妹子喊,涵涵拿着纸巾一脸茫然,“把纸巾放下你赶紧出去写作业吧!”我迅速将她赶了出去。
在准备配料
“涵涵,帮姐姐提壶开水来”,涵涵又飞奔而来,看见我正在切土豆,“姐姐,你土豆片切这么厚,能蒸的熟吗?”“涵涵,你知道海哭是什么声音吗?”“嗯,我知道啊!像姐姐这样啊!”我用意念捂住我受伤的胸口,“你放下就赶紧出去吧!”涵涵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与土豆泥混合
“啊啊啊,我手黏住了,涵涵,过来帮姐姐翻下锅!”涵涵再次飞奔而来,我口头指导她,她在我们互相嫌弃的眼神下替我翻着小饼,我欲哭无泪,“好了,你留下来给我帮忙吧。”“好耶!”
成型的饼
寂静的而又琐碎的流年就这样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填满,如此这般的笑闹也每日都会上演。
春风不度玉门关,我佛不度铁憨憨。
另外还炸了锅巴
“老姐,你做的饼真好吃”。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
“可锅谁洗?”
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灾难后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