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在这六塘河的北岸,住着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有一天,老头到山东去做小买卖,走到一座小山前,觉得口干舌苦,渴得要命,就遍地找水喝。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水塘,他两只手合起来捧水就喝。说来也奇怪,只喝一口水就不渴了。这个老头子抹抹手就赶路了。
老头子把买卖做完,回家到里。老太婆一看见老头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变得年轻了呢?”老头子听了这话,笑着说:“你见鬼了,我年轻什么?”老太婆说:“你不信,我拿镜子给你照一照,少说也要年轻二十岁。”老太婆拿来镜子,老头子对着镜子一照也傻眼了。一点不假,自己看上去只有四十岁上下年纪。老太婆一声连一声地追问老头子是怎么变年轻的。老头子想了好大一会,才把喝山洼子里小水塘水的事说了一遍。老太婆听了说:“这是还童水,快带我去!”她死拖活拽地一定要老头子把她带去喝那水。
老夫妻俩收拾收拾就奔那座小山找还童水去了。到了地头,老头子用手一指道:“就是这个小水塘。”老太婆不问三七二十一,捧水就喝,一口气喝了四大口。老头子劝阻不迭,再一看,老太婆已经变成一个小毛孩子了。没办法,老头子只得把小毛孩子抱回家。
笔者点评:泗阳县曾有一个陈姓老中医,有两项祖传绝技,特别擅长治疗蛇胆疮(带状疱疹)和嘴歪眼斜症(面瘫)。她的女儿曾经和我是好朋友。她炫耀说,她父亲治疗嘴歪眼斜症,只要三帖膏药准好。如果要贴第四帖膏药,那么嘴就会歪向另一边。当时可把我笑喷了,以为她吹牛。后来一想,这话还真有些道理。《论语》里说,过犹不及。事情做得过了头,跟做得不够是一样的。列宁也说,真理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比如教育孩子,过度严格和过度宽容都是不可取的,我们需要找到一个适中的平衡点。所以,儒家强调“中庸之道”,要求待人接物要不偏不倚、不卑不亢、调和折中,就是这个道理。这正如故事中的“还童水”,喝上一口可以变得年轻,可是喝上四口,一个老太婆就会变成小孩子。只怕是一直喝下去,大人也会变成人体内的一个基本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