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回忆(部分)

     

图片发自简书App

      嗯,高中交了三千多建校费上的,当时钱还是借的,到现在在家我的花销还停留在十块钱,没办法,往高处也想象不到,所以拿着那三千块去教导处就换了一张白条还是很难受的。没心没肺过得久了,都快忘记难受是什么滋味了。开学流程挺碎的,忘的也差不多了,大概后来就是看名单找班级,班主任,然后分宿舍,铺床,整理随身物品。下午六点多吧,到教室上课,没课本就是了。因为初中没住校的经历,所以一些别人都懂的生活常识我都不知道,很尴尬,天真的我那时报道就带了准考证,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些琐碎,生活用品一样没有。

        当时我妈带我前后张罗,我就跟着提东西。现在很难再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只能干巴巴的啰嗦,随意了。忙完这些,差不多该去教室了,看看时间刚过六点,想着晚点也没事,呵呵,事实证明我是多么愚蠢。新生报道,占位置这个想法都没有!当我站在拥挤的教室门口外我是懵逼的,因为像我一样交建校费的着实不少,小县城就一高和我们二高差不多,其余高中都被打上渣子的标签,所以但凡能掏钱的家长都不会让自己孩子去其他高中,很现实。回到正文,教室挤的要死,班里快一百多人吧,桌子椅子先来的已经坐满了,剩下的都在后面站着,闹哄哄的,有认识的都在打着招呼,就算不认识,也露个面熟。

      我属于中二病晚期,有一种自恃清高的装B习惯,不想和他们搭话,当然那时不这么认为,这叫酷,你们这群鱼唇的凡人不会懂。不过一个人干站着也没什么事,我就(此处省略未知,关键我真忘了当时在干啥)。反正等老师来了之后,班里就是闹市区就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班主任也一样,而且据我这么多年上学经验,全烧在纪律上,呵呵→_→。然后就是例行训话阶段,md,感觉他当时就是故意搞事,后面乌压压站那么多人,除非眼瞎,不然肯定要问下情况,然而,他bb半天,最后还是学校那大喇叭吵吵让桌椅不够的班级到操场上去搬。不然,呵呵→_→

        呼啦啦一堆没桌椅的都出去了,我也跟着上操场去了,但是,只领到一个铁架子你敢信?这里就要夸一下我们大二高的nb之处了,我们的桌椅是现做的,木工师傅当场切割的,热乎乎带着毛刺的木板现钉的,nb不?我当时就有了退学念头,想着这学我tm不上了行不,你把钱还我!(以上,全是现在的我吐槽,我高中很乖的,这种大逆不道话连想都不敢想)最后还是领到了新鲜的木板,并亲手(看好了)钉的。千辛万苦可算有个坐的,回教室呗。然而现实再次给我一巴掌,作为一名路痴,忘记教室在哪这属于基本操作,记住了,从喇叭通知到操场到我领到热乎乎的新凳子,中间起码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mmp

        最终还是回教室了,我也不知道咋转悠回去的,只能说老天爷眼开。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幼稚的我以为一切安顿下来就会换座位了,现在坐哪问题不大。拿出笔和本,就算没课本也要装成好学生的模样,嗯,我就是一个心机boy。然而老班坐在讲台没下来过,最后一排墙角的孩子再怎么装努力也没用。okok,你牛逼,老子不装了,我也开始和身边人搭话,你那个学校毕业的?你家哪的啊?你学习好不好啊?抱歉都没有,你让我跟人搭话不如拿刀杀了我吧,真心做不到啊,魂淡!

        反正就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大多旁边人说,问道我了吱一声,吱~。其实刚来就能看出来学生性格,活泼好动永远是噪音制造者,安安静静呆着的,肯定是像我这样的乖宝宝,左顾右盼的肯定善于交际,出口成脏的,抱歉,这就是个素质习惯问题,小县城也没这么多讲究,别有事没事问候家人就行。这都是我现在无聊瞎bb,当时没这么多戏。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觉得开学那天我肯定冲了太岁,搞毛啊,班里那么多人说话,前后左右都有,干毛抓我当鸡啊!不过显然老班没想那么多,反正我就看见你嘴在张着,别解释了,上前面站着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顺便当个模范站前面→_→

        谁能想到有了凳子的我还是难逃站岗的宿命,有过罚站经历的都懂,尤其还是讲台,所有人都坐着,只有你一个人傻fufu站着,脸部血液循环异常活跃,底下学生交头接耳你看得明明白白,真正一览众山小。不过人家再怎么说没撞枪口上,学生时代的课堂很有意思,老师抓住一个典型可以保持五分钟绝对安静的真空期,然后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乱全班,所以在老师又抓了个典型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感激,说不清道不明,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我偷偷看着他,很好,像我刚上台一样手足无措,我不禁有了些自豪感,作为前辈看到后生晚辈栽跟头的成就感,(ಡωಡ)hiahiahia,不过可能因为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很快就适应了,并且和底下认识的眉目传情,我这个气呀,,,难受

        最终还是下去了,糊里糊涂的过完了第一个晚自习,过程并不愉快。接下来就是就寝了,从科技楼(教室)→老师办公楼→高三教学楼→食堂→操场下坡→男生宿舍楼,这条路线,我走了三年。恍若隔世,才不过一年啊,好久远的感觉。男寝高二下学期装修,在此之前的一年半,我住的都是危楼,贫民窟,装修好的,好一点的危楼,普通到极致的居民楼。因为漏水补的地漏,潮湿导致的墙面脱皮,久经考验摇摇晃晃的铁架子床,以及那盏橘黄色的六十瓦灯泡,寝室十二人住,没有独立卫生间,谢谢(nmb)。于此对应的是对面的女寝(好评),粉红色的外墙,带玻璃纸,纱窗的滚轮窗(我们男寝推拉窗),白色节能灯,四人一间并且有独立的洗手间(强调)。学校这典型的穷养男富养女(花Q)

        不管怎样,好歹有个地可以睡觉。下午我妈帮我铺好床,我也就直接脱衣服睡觉了,哦,对了,我下铺。(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fuck)各位住寝的同学,原谅我之前没住过校,为毛睡觉前教导处会来人查寝啊!有病啊,睡的正香给老子喊醒,结果就问下我班级姓名,cnm,好不容易睡着,喊醒直接清醒到像喝了十罐浓缩咖啡,精神抖擞!让我骂人吧,去他妈的素质,我只想睡个好觉。这一折腾彻底完蛋,我就看着我上铺的木板,数着有几根铁栅条,然后越数越清醒!!!

        开学第一夜,就这么操蛋的度过了,幼小的我并不知道苦难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伴随着军号起床,学校真有想法。穿好衣服,看他们都把被子叠了,有样学样,反正折住了。我有罪,初中在家没叠过被子,忏悔。折腾完就去教室了,今天应该就发书了。到教室又一次回到了昨晚的场景,疯疯打打,很六了,别人已经找到疯着玩的好基友了,我连方圆半米同学的名还不知道。顺便吐槽一下我们的桌子,四方红木桌,单人,桌面坑坑洼洼,记录着历届学生的灵感佳句与奇异符号,桌腿乱晃,桌斗是个薄木板在底下兜着,桌面左边有位不知名的雷锋钉了颗钉子,可以挂垃圾袋或者书包。趴在桌子上总有下一秒栽下去的危机感。吸取昨晚被抓的教训,我老老实实坐着。旁边人经过昨晚交流已经确定可以和谁闲聊了,我肯定首轮pass。突然,教室安静下来,我可以肯定老班来了,都不用想。过了几个呼吸,我很自然的抬头看了一眼,老班就站在门口。

        我们老班长的贼高,当然可能因为我太矮的原因,我一米多的个子怎么和老班这两米多的变态比……戴个细腿眼镜,昨晚训我时他在坐着我没感觉,可今天他站起来了,还站在门口,有了门这个参照物,这两米的个子形象极其直观,进教室门需要低头,懂?叫了我们几个坐在后面的男生过去搬书,得令。教科书全放在花坛左边一楼最右侧,还有几个班在我们前面,我们几个就在外面候着。旁边教室里高二学生已经开始上课了,有几个坐在后面的男生往我们这边看,坏学生,我在心里已经下了判断。琢磨着到时候调位往哪坐,反正不能坐后面。胡思乱想一阵,老班招呼该我们了,就进去搬书了。流程不用详述,反正就是抱一沓书,然后就回去了。

        回教室,念名单,发书(不直接发的原因是有些学生没交钱打的白条),我报名比较晚,所以导致高一上学期所有按顺序的东西我都在最后,无话可说。拿到新书先翻的语文,多年来的习惯(虽然只有九年)。翻完之后就开始写名,一十六班,赵日天。写完,按大小,顺序叠起来,磕整齐。ok,趴桌子上睡觉。刚开学这几天不会上课,都是熟悉环境,周围同学。然后,我就被打脸了。“上课”“老师好”emmmm,什么鬼,然后我就度过了第一节语文课,毫无准备。(时隔多年,高中学的知识都忘了,不过第一节课肯定是语文,其他的我是真想不起来了)上课什么的都跳过,来到中午吃饭时间。食堂吃饭只能刷(饭)卡,没有现金支付,更没有手机支付(emmm)。中午反正没吃成饭,因为我抢不到,对,没错,我们学校食堂没排队这种文明秩序,我们信奉丛林法则,谁能挤谁才有资格吃饭,像我这种弱鸡,一边凉快去。

      吃完饭回到教室,高中生活没什么波澜,所以每天的活动也就没差。自从第一晚被老班注意到后,我就生怕老班再抓到我的把柄,很安静的呆在后排角落。第一天上课,主课老师基本都见过面了,语文,数学,英语,历史(班主任),生物,化学,这些老师我能记起他们的脸,但具体描述真的写不出来。我只能说高中三年,我的语文最好,英语其次,数学最渣(一百五十满分,我曾经得九分)可能一开始知识树技能点偏了,全加在文科上,理科至今让我头痛。高一第一章那时讲的集合吧,这是我唯一听懂的一章,到第二章函数时我已经彻底死心了,完全放弃数学的结果就是此后三年我的数学稳定在六十分以下,最低九分,年纪第一,倒数,呵呵。可能值得庆幸的是老班是历史老师,所以对于历史并不敢懒散,我就是这么欺软怕硬,谁是班主任我学哪一科,可惜从小学到初中,班主任大多是语文老师,英语老师也当过,数学老师也有,不过管的没多严。看,欠的债肯定要还,而且还是连本带利的。我现在已经很混了,不是混社会的混,是混吃等死的混。

        勉强按时间线想吧,高一上学期印象比较深的也就开学前和快期末这两个时间段,开学印象深是因为第一次寄宿,在宿舍并不好过;而期末则是因为打人被学校处理,从而改变了我要选的路。被我打的女生选的是文科,按照我的学习,我应该报文而不是理。当然已经选择的路也不能重新开始,结束了就结束了。现在想想,当时自己如果忍住脾气,管住自己的手,是否结局会更好一点,我很矛盾,但就像上面说的,尘埃落定,无法改变。

        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杀鹌鹑的少女》

        高一我们换了很多老师,先是数学老师在教完集合后就被学校调到实验班了,我们交钱的属于普通班,换了一个很凶(当时的偏见)女老师。然后英语老师因为孕期停课了一段时间,让一个刚毕业的老师带我们,紧接着又调整了哪科(忘记了)。语数英物化生政史地,动了三分之一……高中与初中最大的区别就是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已经由严管变成放养,老师们不再只管一个班,没精力也没耐心去一个个教育,我也是毕业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幼稚,学习这种事,全凭自己。世上最有趣的现象就是过来者喜欢给后生晚辈灌鸡汤,就比如,我。看个乐子就好,我也不是多牛逼人物,这种活干不了,就是看到历史重演有点感慨,装B成习惯了。

        忽然想起我们小班长了,很文气的一个小女生,眼角有颗美人痣,但是很凶,现在想想,应该是装出来的。毕竟那么个小萝莉脾气要软的话,那么大一个班也不好管。萝莉很凶,不过下课嘻嘻哈哈倒也能疯在一起,我高一高二对班级活动没有兴趣,下课除了上厕所也没在外面呆过,所以只是在教室看他们疯来疯去。起因大多男生故意搞事,女生不知是真气还是找到借口,嘻嘻哈哈你追我赶,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叫好。反正我情商低,不太理解这种玩法有什么意思,当然也可能是狐狸心态。小萝莉每次都是被捉弄的一方,扯下头发了,男生故意拍一下了,反正最后都能引起小规模战斗事件。总之,萝莉很凶,也很可爱,over(๑• . •๑)

        高中跟初中相比变化很大,唯独不变的是老师依旧选题让课代表抄在黑板让我们写在课时计划本上。很难受,因为我坐在后面,黑板总会反光,难受的一批。这时候就要搬上小凳子乖乖往前坐,可怜我前面同学一个都不熟,只能很尴尬的呆在过道把那些该死的应用题抄写下来,搞不懂有用数字就那么几个,抄写的题干直接占了四分之一的黑板(黑板可以推拉,里面是多媒体,然而老师并没有投影的意思),抄题往往是在中午,名义上吃完饭在教室午休,实际上都在写作业,呵呵哒

学生时代肯定经历过班主任的凝视,心脏不好的就规矩点吧,门口的班主任,窗口的班主任以及你玩手机(看/写小说,叠纸飞机等)正开心/入迷时身边的班主任,准备好心脏骤停的刺激感,鬼门关边走一圈的兴奋感。午休,班级静静的,偶尔有凳子划过水泥地的次拉声。学霸/学渣奋笔疾书,学民安静睡觉,学屌写作业/看小说,学沫,呃,暂时还没有。高二下学期和高三上学期这个学种尤为庞大,学沫没高三下学期(ಡωಡ)hiahiahia。还记得那个中午,我旁边三位仁兄自以为把握老班行动规律,断定这个中午不会来查班了,掏出扑克开始打一块钱的斗地主,土豪啊!(^O^)y,然后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三位被突袭赶来的老班带走了,默哀三秒钟╯▂╰,然后我们知道了高中有监控这么神奇的玩具,尼玛

        教室有监控是三位先驱者用叫家长加检讨书换来的极其重要的情报,我们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老师办公室的电脑上。从此萧郎是路人,班级陷入白色恐怖。我反正没感觉,平时的内向不爱搭理别人竟如此契合班主任的政策,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以往上课后排的嬉笑没有了,全都低头看书,至于是什么书我就不知道了π_π,中间的窃窃私语也没有了,前排,那是学霸的圣地,怎么可能有说话的→_→任课老师对我们班的好感直线上升,让班主任很满意。

      学会磊书是我们结束这场风波的突破口。随着各种辅导书,各种杂七杂八的莫名其妙纸张的堆积,我们原本平坦的红木桌也就建起各种堡垒。书本平放叠压,竖放靠墙,16/32开的各类书籍填充。让我们的生活得以喘息,班级恢复了之前的人气,困乏的时候也可以缩进书堆小息片刻,需要讨论什么不用再瞎比划,传纸条。可以说,学会了磊书是班主任监控出现的畸形(正常)现象。于此对应的是班主任在窗口出现的频率日创新高,如此敬业,发自内心的问候在奔腾(社会和谐)

        高中有意思的地方大概就是和老师斗智斗勇了,可能老师早就识破了幼稚的谎话,但如果心情愉快的话,他们并不介意和学生耍耍。新生报道后第一次考试——月考将是要面对的第一关。在此之前的军训传言也因为某地的洪灾往后无限期推迟,也算一个好消息吧,反正我佛系少年(当年还没这词)。又是一节体育老师生病的自习(高中体育课不到十节了解一下),同学们在教室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勤勤奋奋的学习(emmm),老班突然来到教室,大家变成欢呼雀跃蹦蹦跳跳抽疯一样玩耍(emmm)。老班一脸阴沉,查监控,刚才疯的最厉害的跟我上办公室。身为后排围观群众,这种场子必须捧啊(好吧,我也参与了)。一群学生浩浩荡荡涌向办公楼,其他老师是懵逼的,我们当时跟闹事的差不多。小小的办公室呆不下,楼道便排起长蛇阵。挨个进去签字,一人捐五块班费,我们就是那个笑话里排队给绑匪交钱的乘客,还是争先恐后生怕赶不上那种。然而实际老班是诈我们,结束(想骂人)

……

  ————愚蠢的分割线————

        我内心深处是很厌恶回忆的,尤其是高中这三年。并不是所有回忆都带着正能量,只是时间会让你忘记过去所受的伤害。我尽量用比较逗比的风格来吐槽,可事实上我并不高兴。一个人突然来到新环境肯定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很多在现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故对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很严重,非常严重。在高中之前,我没有住宿的经历,不懂如何和室友交往,这让我显得格格不入,高一高二的同学现在大致能记住只有伤害到我人,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狭隘,自私,你能想到的所有恶劣字眼都可以放在我身上。那时的我只能呆在自己壳里,而且我不能保证这个壳子足够坚硬。我只能缩在角落,让自己不会被注意,安安静静地度过每一天。也就是在那两年,我开始写日记,没有系统的排列,只是天马行空的写写画画,活在梦里。然而最终那五六本日记也被我烧了,因为被人看到了。我现在已经忘了当时的感受,真的,因为没意义,可能一个废物的隐私无权受到保护,我只是把日记烧了,从此再也没写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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