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再婊点吗

小恶魔：华夏的兰兰是问R国的兰兰是谁吗，你认真的？

右四爷：也说不定，按照年龄兰兰熟悉的应该是苍老师

糟糟：你这个比装的与众不同，而且还添加了一些细节

小黄鱼：看来兰兰要挑战前辈了

……

“程胖子！”半分钟后，方灵珊一声怒吼。

刚刚程诺见手机屏幕上一串消息滑过就知道坏事了，就算不细看也能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如果她仅仅知道自己在群里叫“蓝胖子”，估计还能糊弄过去，可是当其他人互动起来时，那就彻底没机会了。程诺壮着胆子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她就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死死瞪着自己。

见方灵珊恶狠狠地呲起了牙，程诺连忙站起身想往外走去，边走边语无伦次地说着：“那个……灵珊呐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的午饭忘了准备我再去做点你自己玩儿哈我走了别拦我有事回来再说……”

方灵珊盯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着“嘭”地关门声传来，她终于收回严肃的表情，皱着眉嘀咕道：“臭流氓，老司机！就知道那么污的人肯定是你！”

当钟梓晴和李明翰揽着胳膊从餐厅离开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不过此时街道上却是刚刚开始变得热闹，一对对情侣如他们二人一样，或耳鬓厮磨，或漫步在街上。

同样的一条街道，同样的一个餐厅，同样的两个人约会，今天的感觉却是大不一样。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钟梓晴都在给李明翰讲解组织里的事情，虽然以其“试用期成员”的身份可以知道的资料不及百分之一，但其数量仍是多得令人难以想象。其实讲述这些东西的工作是属于李志那边的，不过谁让这个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呢，早让他知道一天，也对他有好处——女人总希望自己爱的人变得更优秀，也希望他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电影院消磨时光，而是在一个路口分别之后就各自回了家。原本李明翰还想像以前一样送她回去，然后钟梓晴便隐晦地告诉他，自己有着不低于李志的实力，李明翰也就不再坚持了，而他也是从此时开始，才真的放下了那些坏心思。

当钟梓晴回到家时，沙发半躺着上一个看起来有些老迈的中年妇女，见她进门来便露出了慈爱的笑容道：“晴晴，回来啦？他那边怎么样？”

“嗯，明翰面试成功了，明天就去上班。”

“没给你朋友添麻烦吧？可别因为是你对象就让人家为难。”

“怎么会呢，就算我想让李志放水，他也得同意啊！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妈妈！”钟梓晴知道她的意思，撒着娇说道。

其实这中年妇女也是组织里的，而且是老一代的本部成员。组织里这样的成员并不在少数，年龄大了总会有些事力不从心，组织成员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便开始逐步将工作放开之后“退居二线”，只负责做一些后勤工作——比如崔茹慧，明面上是钟梓晴的母亲，实际上却是她的助手和对外联络人。

不过钟梓晴对她很是尊敬，这倒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关系。当年的崔茹慧平凡得很，并不是钟梓晴这样的首领，只是组织内部的普通成员，但她却是她是钟梓晴进入组织的领路人，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养母，实际上两人与真正的母女无异——这其实是组织里的经典组合方式，类似这样的“亲子搭档”占了很大一部分。

钟梓晴躺在床上闭目沉思，她正在仔细地回忆今天的事情。组织里并不限制成员的恋爱和婚姻，但是要以组织利益为先，最基本的就是不能暴露机密，如果被外人或者级别不够的人知道太多，不仅泄露者会受到惩罚，触及机密的这个人也会被各种“意外事件”抹除。所以，今天如果李明翰没有通过面试，她根本不会说任何与组织相关的事情，甚至可能就此分手——如果不如此，等到真正走到了一起，甚至结了婚生活在一起，肯定免不了各种麻烦，甚至可能因为隐秘的身份带来一些误会。

并不是没有先例，曾经有很多成员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让自己和爱人都不得善终，她真的不想要那样的结果。

钟梓晴思虑再三，终于可以确认了，今天虽然说得多了一些，不过还好是在弹性范围之间，目前为止不会给李明翰和自己带来任何麻烦，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放松下来的钟梓晴张开双手，大字形躺在床上，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李明翰向她提起“兔子”时的紧张，以及得知他与组织无关之后的庆幸，那副表情钟梓晴一想起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的担心她怎么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男闺蜜”、“蓝颜”之类的名声那么差，他不紧张自己才有问题呢。

蓝颜？兔子绝对是自己的蓝颜吧。

钟梓晴也曾经想过把程诺招进到组织里，也许当初他再优秀一些，可能早就像李明翰一样有了双重身份也说不定。

大学期间两个人关系斐然，虽然没有终成眷属，但是两人都真心当对方是朋友——哪怕钟梓晴有着隐秘的身份也是如此。上学那几年程诺倒是显得比较突出，所以毕业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钟梓晴一直在明里暗里地考察他，如果他在经商或管理方面有着什么突出的表现，不管是李志那里还是另一个首领那里，总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倒不是钟梓晴不愿意将他放在自己这边，只是因为自己这里的成员都是类似特工的身份，需要从小培养，哪怕是外围成员也需要有一定的武术基础，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可能进来的。

可惜的是，绝顶的经商天赋和领导才能，这些从来没在程诺身上发现过，他身上有的只是，逗比，脑洞，外带一些和善的元素，按照组织里的标准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

钟梓晴默默地翻着朋友圈，回忆起这几年间两人的过往，她突然觉得自己前几天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当年拒绝他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会等自己回心转意，直到其中一人真正开始一段恋情为止，钟梓晴明白，以她对程诺的了解，这“其中一人”也只能是自己了。程诺的感情她心知肚明，同样自己对他的态度他也应该明白，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真的一直没有放弃。

前段时间钟梓晴终于确认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并像所有女孩那样在朋友圈里昭告天下，然而程诺的祝福却是让她无所适从——一方面她确实希望希望程诺可以就此放下自己，自己也可以放下他，但另一方面她也能想象到程诺看到之后的感觉，不禁有些心疼。其实她这几年曾经想过类似的场景，如果真到那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慢慢说，免得对他打击太大，可是没想到事到眼前自己满脑子都是幸福，发朋友圈的时候完全忘了屏蔽他！

接下来就是每天秀恩爱，然后用只有两人知道的方法艾特他——其实钟梓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想让他长痛不如短痛，痛苦到底、痛死心为止？

钟梓晴感觉得到，这几天以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几乎断绝，昨天的那几句话也是无比地别扭——难道做了几年知己的两个人，就要这样分道扬镳了吗？

还是说，这几年他对自己的好，仅仅是建立在那一点点的不死心，从来没有做知己朋友的打算？

不可能！

或者……也有一点可能？

可能？还是不可能。

钟梓晴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纠结起来，烦躁地揉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过了一会她突然间坐起身，拿起手机给程诺发过去一条微信，然后又躺了下来，等着他的回复。

方灵珊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着群里的聊天记录——是程诺的那个名为“明飚易躲暗车难防”的微信群。她倒是越来越喜欢群里这帮人了，他们虽然有时候会发一些污段子甚至是黄色图片，不过在没有“蓝胖子”这个污师引导时，倒还都是一帮真正有趣的人。

虽然不敢代替程诺跟他们聊天，但是看看总是可以的。刚刚“小恶魔”发了一张图片，是她从摩拜单车的内部渠道买到的限量版车模，看起来很有范儿。不过方灵珊倒是没在意这些，她注意到的是这个车模的大小——正适合自己现在的身材！也许可以让程诺买一个车模给自己骑哦！虽然不知道车模能不能动起来，不过她已经开始想象骑上去的样子，以及骑车和小萌比赛之类的有趣场面。

突然响起的微信铃声，将胡思乱想中的方灵珊吓了一大跳，还她以为是程诺进门的声音，腾地一下就蹦了起来——她此时的兴致盎然，也与刚刚她对这个群的态度严重不符，被程诺那家伙看到肯定会笑话的。虽然是虚惊一场，不过方灵珊为了避免真正发生令自己尴尬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去玩自己的手机了。

一分钟后，方灵珊抬头向程诺的手机望了一眼，皱了皱眉然后又低下头去。

再一分钟，再抬头，又低头。

抬头，低头。

“算了，看就看了！反正他刚才让我看来着！”终于，方灵珊站了起来，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她蹲在手机看过去，虽然还没有点开，但是好友列表中就有发信人的名字和消息预览，而当她看到这些时，刚刚有些紧张地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粽子：你还是我的蓝颜吗？

方灵珊怒了，指着手机破口大骂道：“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对你什么感情，你心里没点B数吗？蓝颜用得着看见你秀恩爱伤心那么久吗？”

这边的方灵珊为程诺抱不平，对面的人却是心急起来，再次发来了一条消息。

粽子：兔子，回答我好吗？

方灵珊的表情又冷了一分，没有多想便点开消息回复道：你故意的吧，有意思吗？

粽子：怎么了兔子

蓝胖子：怎么了？这话应该问你吧？秀恩爱就得了，我就当是过眼云烟；艾特我也忍了，就当你是被幸福迷了眼。可是你安安静静过你的幸福小日子不就得了，又来问我这个，干什么，非要我死是吗？

钟梓晴打字不太方便，这么一大段话打了好几分钟才发过去。

粽子：兔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粽子：好吧，开始可能是想故意刺激你

粽子：但是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放下我

粽子：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爱上你

粽子：而且我有自己的苦衷

粽子：谢谢你一直喜欢我

粽子：我爱上的是另一个人，但是我的知己仍然是你

粽子：兔子，你呢？

方灵珊早就忍不住了，情急之下直接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怒声说道：“钟梓晴你还敢再婊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