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一个虐猫视频在网上疯传:一名年轻女子用高跟鞋踩猫,当高跟鞋对着它的眼睛落下去的时候,猫咪无力地伸出它的爪子,呻吟着……而女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这名女子、视频拍摄者和放置视频链接的博客主都受到了网友的笔诛讨伐,更有甚者还人肉了他们的私人信息公之于众。
尽管已过了好一段时间,柴静一行人却深感兴趣想探一个究竟。因为这名女子是一名护士,而视频拍摄者是一名新闻记者与柴静同行,这样的组合做出这样的视频实在令人无法想象。而对于柴静来说,并不是只有时间新的消息才是新闻。只要是大众想要知道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新闻。于是,他们一行人开始联系、调查和采访。
联系当事人同意采访的过程,笔者暂不细说,其中辛苦或波折,平心而论,大家也可想而知。下面且说采访对象和内容。
博客主
柴静首先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博客主会允许这样的视频放在自己的网站上?
博客主说,这个网站是为了一些有恋足癖的人而开设的,平时一般就是一些好看的jio~这算是一种恋母情结的延伸,认为女性的足是最具美丽最好看的部分。而这个视频之所以放上去,是因为当高跟鞋(女性的足)踩猫的时候感觉是这种权利的一种实施,好像还有一种美。(其实笔者读到这里,反而觉得这有点曲解过度了。笔者不否认女性的足很美,但若是用这样的足去伤害其他动物,不敢苟同这是一种美)
视频拍摄者(下文采访中用“他”指代)
柴静说,你为什么会拍这样的视频?拍摄的时候内心不会有一点触动吗?
他回道,不为别的,就为了利益,为了钱。刚开始拍摄的时候的确会觉得有点触动,可是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这是一条产业,有需求就有供给,况且价钱非常可观。
柴静的同事问他喂过猫吗?如果是自己的猫,他会做何抉择?
他说,不会的,自己的猫好几年前就去世了。如果是自己的猫,如果价钱可观会把猫给别人,要自己看着猫受折磨的话,价钱再高一点就行了。接着他反问了柴静的同事。那同事无论他说怎么高的价钱,同事都没有接受。
但是,他却说了这样一路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只是你的底线不那么容易被撼动罢了。
当事女子
当柴静联系采访女子的时候,这女子起初没有答应……后来便应允了。原来这女子婚姻不幸,觉得生活对她不公,因此踩猫其实是为了发泄。当时在她的眼里,这只猫并不是猫,而是她的发泄对象是她的仇恨。当柴静问到她为什么踩猫的时候会笑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在笑,只觉得当时脑海空白,想要发泄而已。
说到这里,我只觉得人性真的是令人感到复杂的东西。比如《红楼梦》里的贾璜太太听说金荣在学堂打架的事后,在金荣的妈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去找蓉大奶奶算账,可她一进宁国府就没气焰了。等到她碰到尤氏本想告状的,可听了尤氏的话知道她俩婆媳关系如此地好早就把自己想要理论的气扯到瓜哇国去了。贾珍来看到了她对她还挺客气,心里一下子又觉得很巴适便再也不想理论的事了。可知,人性是有很多面的。
本章中有这样一段话,动物伤害生命是为了生存,只有人类可以为了娱乐而伤害其他生灵。此话不假,比如说马戏团、动物园和海族馆等,我虽没有参观过竟然也有些幻想去看看,同时我也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罪恶。就因像我这样的人想看他们,所以这些动物被迫离开家园。或许不用忍受自然界的残酷的生存角逐,可来到陌生环境一生没有自由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残酷吧。还不说有的马戏团为了让动物表演对动物所做出的伤害……所以,我们人类真的是多变的。
里面还有一句是说,人们因为女子虐待了猫便举起正义的大旗去肆意地讨伐女子恣意批评,这不也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去伤害他人吗?所谓的憎恨、仇恨、嘲笑、轻蔑,不都是为了发泄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情绪吗?看到这里,犹如醍醐灌顶。这不是要让你像道家佛家一样明白世间琐事不过一场空幻,而是要让我们知道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多面的多变的。
比如那位视频拍摄者曾经还救过人,就因为在路上碰到了觉得于心不忍。谁能想到他对动物被无情地虐待竟能冷漠地把它拍摄下来,仅仅是为了利益。所以他自己也感叹,善待动物的不一定会善待人,而善待人的也不一定会善待动物,喜欢看这些视频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将其混为一谈,或者仅仅因为某人做了某件事便一概而论这人的品性和人格。其实,想想我们自己,当我们做很多事情或处于无奈的时候不往往也笑脸迎人吗?如果你有脾气有底气也大可以横眉冷对,去鄙视蔑视你看不起的人。当然,如果你慈悲为怀、善良可亲,对罪犯感觉到的或许不是他的罪大恶极,而是对他陷入迷途无法自拔的同情和悲悯。有一句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用在此或许并不恰当,可我们要知道的是,任何人的心都可能是海底针。
或许这人是一个非常棒口碑好的人,可谁能知道他是否有过不良不堪想法呢?或许你常常看到某个无赖总是游手好闲贪图便宜,也许你也没有看到他对待自己孩子时的那种深情……不可否认,笔者举例有限,或许有的例子关乎亲近的人所以会觉得对自己孩子好是理所应当的不能算作人性的拷问。 然而,在笔者的生活中也有一些人的父母虐待孩子、抛弃孩子等,让孩子感受的不是爱,是孤独,是仇恨。但里面的部分人长大后却还是和自己的父母很亲,因为笔者没有看到的是父母对他好的一面,在我眼里是虐待,可朋友自己心里清楚这是爱,只是方式方法过激(况且笔者所知道的虐待也只是教训孩子的时候都被我碰见了而已),当这位朋友在外读书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的父亲知道后二话不说立马连夜赶到学校为他评理讨公道……也有之后亲子关系不亲的,因为他的妈妈永远抛弃了他,连自己结婚的时候妈妈也没有送来祝福。尽管笔者小时候觉得这位妈妈称得上是农村妇女自立自强的典范了,可谁知道过了几年她跟着别人跑了!你说她的妈妈不爱孩子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小时候他们家很贫穷,是他的妈妈一直努力干活努力劳作才把孩子拉扯到那么大……
我不知道如果柴静知道这样的故事会不会也来采访一下探个究竟。但这就是人性,我曾给父亲说了这样一句话,那个亲戚最小的5岁的儿子面对其他亲戚的问题时回答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的妈妈回来了,我不认她!父亲却在电话中喝道,胡说,谁说就不认了,那可是生他的妈呀。父亲的语气突然凝重,竟让我有些惊愕,我也无法理解。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不认。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好人?道德又是什么?它的界限又是如何划定的?笔者不敢说,也无法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境遇,笔者怎么能保证笔者认为正确的事情对于别人也是正确的呢?认为对别人有益的事情就真的有益吗……或许只有像柴静说的那样只有了解与认知,我们才能够更加包容吧。
可又该怎样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