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哦,不,其实每天都很忙,非常忙。
三月里,莺飞草长,春雨绵绵不断。一壁风里来雨里去像个随时准备跟人搏命的女侠客般,乱剑狂舞挑砍着日子;一壁在内心模拟快速拖曳着进度条,只盼着能一键快进到“或许会慢下来”的四月,许诺和憧憬自己要好好的、像个不理世事的诗人一样,细细打量和咀嚼不一样的四月天。
四月姗姗来到,织梦者却还是那个苦命停不下来的陀螺,被行程一鞭一鞭的抽打着,不由自主往前摸爬滚打,杀戮冲锋;每每倦极累极,就放落满脸黯淡,暗地里叹着气,瞅瞅或熟睡或兀自开怀的娃,不无期待的想着,或许等到了暖风乍起的五月,到了明媚敞亮的五月就好了。三毛说,五月里有繁花。香风沉醉的五月,总不能没有一场瑰丽的梦吧?
五月摇曳生姿的来了,带来很多个磊落清澈的蓝天,带来了饱满有致的云朵,还有轻柔凉爽的风;以及好多个明艳妥帖、恰到好处的日謩和清晨。但是,仍然没有太多诗意和恬静的心情,去倾听花开的声音。行程表总是满的,偶尔硬挤点时间出来躲个懒,心里还是满满的甲乙丙丁事。五月,睡眠也变得极差。熬夜,熬夜,熬夜,变成了让人皱眉的头等关键词。这回也没法一直瞅娃了,因为娃她已经学会独自酣睡;所以“愧疚”,变成了第二大关键词。
还好,虽然皮囊累,眼睛累,亚健康,心和脑袋都塞得满满当当,但心湖却并没有那么翻江倒海。有时也静谧,也丰盈,也晴空万里。而近期那股越长越笃定的力量,一直、始终也没有消散。真的感恩。
看吧,精气神这种东西,其实也是个可怕的存在。明明累成了白骨,还是能笑着说我行。
还好,虽然大片的时间被分割挥霍,投喂给了现实,但碎片化的若干浪漫时光还在。再繁重的工作日,也能匀出一点点定格和感悟小确幸的瞬间。此刻深夜里来理性的想一想,这种状态可能才会是近段很长时间里最正当的常态。而我需要做的,是新的接纳,是新的记录,还有新的启程。
也不是没有跳出棋格的,也有闹哄哄的行走。也带着娃,远行去了趟扬州。但是,大多时候心还是不静的,也有很多感动而涕泪暗流的瞬间,一闪而过,但由于缺乏诚意的记录,只能随长廊亭榭和江南风光一并先封存在记忆里。
所以说如果过于努力想脱离矫情,其实也会陷入另一个粗暴的极端。坦承自己对于或诗意或另类的文字的喜爱,其实并不会像自己害怕的那样影响到本职工作。我辈本是蓬蒿人,何须理会他人嗤。说好的看穿,还是有很厚的阻隔。修行不够。
但确实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已经尽量做到不凄凄切切,也不强赋新词,但也不能停止思索和抒写。因为生命力,需要被雕刻被铭记。
那么,不要急,不要慌,就这样,找个安静的角落,等风轻轻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