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是第几次遇到这世间的不公。也忘记了是第几次遇到了和你相似的委屈。
只不过看到了多了,就发现自己还是那么一无所有,柔弱无力。甚至连一声怒吼都无法顺畅地发出。
可直到前一刻,我才发现,两边分立的善恶不会因为我的独行而显得羞涩。它们只会互相撕扯,互相争夺。并不是为了争夺我心中的地位,只是它们难以混淆,难以共存。我一直以为它们会和平共处到互相消亡,却发现它们充满活力,不死不休。
前几天我突然发现,原来内在的优越和外在的实力会让一个人虚伪一生,除去震惊,我更多的是感到痛苦。因为这内在的优越和外在的实力其实全部是由旁人的血肉滋养而成。所谓先贤之遗教,先进之引导不过是虚伪的开始。
然而信徒总是有的。只不过祭品的更新总是抵不过神明偶像的胃口。其实更让我震惊的是,当事之人对于他人生死起落地冷漠。如果那生命是他今晚锅里的一条鱼,他也会在意这鱼的活力与生死,只为了这鱼的鲜腐。可是对于同类的生命,他却表现得十分漠然。仿佛那些无名与枉死,那些屈辱和混乱,那些作践与抹杀是信仰殿堂的祭礼,早已为常。他大概早已不在乎了。
他曾经的教导变得剧毒,他一直以来的睿智变得粘腻。而他对于世界的判断,对于我的嘲笑反而让我觉得他是在恐惧,恐惧生命的可能,恐惧生命的可塑,恐惧于信仰的更易。
他和他们,像是入场已久,起舞长久,同时早已疲倦的舞者。看上去维护场地的行为,其实是不愿接受一切潜藏于心底的固执。
那么我将不会再进入这喧闹而拥挤的舞池,更不会去买什么进入舞池的套票。只在场外,看舞池中的疯癫与狂乱,与野火一样,燃尽自己的薪柴然后自己熄灭。
同时为一切生命撬出一切缝隙。
我很想说这一切只是为了成全曾经的你,可是你也知道,那不只有曾经的你,还有现在的他们,和未来的他们。
是蓄谋已久的,直到看到你沉进了人海之底,看到了面目全非。
沧海桑田不可及,不可等你,不能等你。
当我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