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泉》——青年志气与个人精神(一)

你不能把这个世界

让给你所鄙视的人


无论在知乎,空间还是朋友圈,相信大家大部分都曾听过这句话。这句话令我惶恐而又敬佩,我开始读安.兰德的《源泉》,这是它的出处。

书很长,我正在读,写下这些,是对自己的鼓励,就算一直彳亍在一条大多数人背弃了得道路上,也总还能找到前人的尸骸,听到来者的呐喊,以慰心之戚戚。

源泉分为四部分

  • 第一部 彼得·吉丁
  • 第二部 埃斯沃斯·托黑
  • 第三部 盖尔·华纳德
  • 第四部 霍华德·洛克

第一部有十五节。我们今天读一读第一节吧。

首先我们介绍一下在这一节中出现的人物。

  1. 霍华德·洛克 斯坦顿理工学院建筑系肄业,作者对其的才华极其认可
  2. 建筑系主任
  3. 吉丁太太 洛克寄宿于其家

开头与洛克有关的是这几个词语:“放声大笑、嘲笑一切、不屑、满不在乎、坚定

放声大笑,是笑自己的神机妙算——命运给自己设下的局,早就已经料到。

“嘲笑一切”,是笑世人度量之小——只要是违背自己意志的存在,无论是动物还是作为他们同胞的人类;无论是为了毁灭他们,还是为了拯救他们。他们都要把这个东西消灭掉。

“不屑”的根源,则是洛克知道,自己的意志将永远不屈不挠,无论如何受到世俗的摧残,他都会获得自己认可的胜利。

“满不在乎”更像是在这一切混乱与苟且之前,任何情感的流露都可能会产生对自己人格的背叛。

至于“坚定”,便是洛克明白,现在的艰难并不会因为这一切的消失而结束,就像司汤达说的一样,我们来到世上,就是为了战斗。无论胜利与否,都必须全力以赴。

洛克被斯坦顿理工学院开除了,或是更确切地说,劝退了。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洛克回到他寄宿的吉丁太太家里,洛克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吉丁太太似乎早就等待洛克回来,那种翘首以盼地姿态,不同于慈母期待儿子归家的美好的焦灼。而是一种恶意的、卑鄙的、刻意掩饰却又一看便明的、矫揉造作、幸灾乐祸的兴高采烈。没错,洛克被开除了,她很开心。

洛克对人冷漠,平静,有控制,稳重而又疏远。

紧闭的嘴唇露出傲慢不恭的神气,这张嘴要么是一张刽子手的嘴,要么就是一张圣徒的嘴。

洛克究竟是圣徒,还是刽子手。我们会慢慢知道。

这就是吉丁太太辛灾乐祸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狂妄,粗鲁,自以为是地冷漠,目空一切。

“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吃了苦头,那肯定是他有过错”

就算洛克与所有有教养的年轻人一样尊重她,刻意满足她的虚荣。或许也不会减弱她从洛克的遭遇中带来的快感。我们都知道,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令人无奈地顽固。

吉丁太太迫切地希望看到洛克流露出痛苦与绝望,这样她就可以对洛克进行一些善意的教导,同时也可以向洛克证明她永远都在关心着洛克。多么可笑,尽管人们永远都在千方百计地毁灭与他们的意见相左之人,当这个人在他们看来已经失败的时候,却又希望获得这个人的感激。

然而令吉丁太太失望的是,吉丁对自己的遭遇安之若素。于是吉丁太太只好转变攻势——告知洛克她的儿子,优秀的儿子,彼得·吉丁,在今天,也就是洛克被开除的这一天,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全国最有名的斯坦顿理工大学建筑学院。说完了这些,吉丁太太似乎觉得自己对一败涂地地洛克做得太刻薄了,于是她便以她能达到的最大程度的善意,告知吉丁建筑系主任在找他。

然而洛克却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包自己的画作(他画的建筑图纸),它们是他首先要带走的。他拿起其中的一副草图,又拿起另一幅,仔细地看着修改着。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

吉丁太太敲门了,她气喘吁吁、忧心忡忡地告知洛克,系主任还在等着见他呢。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把忧心忡忡的内涵阐述地清晰一些,它有两层含义,一是希望让洛克明白她处心积虑营造出的却又愚拙造作地对洛克的关心。二是她并不知道系主任在这个节骨眼还要找洛克干嘛,他都被开除了,难道系主任还想留住他吗?而这是她万分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他希望洛克坠入黑暗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她们的生活就会轻松一些了。她好奇,她疑惑,她又恐惧,为此,她忧心忡忡。

洛克的回答则是

吉丁太太,他不再是我的系主任了

随后,洛克便去见了系主任,仿佛是一个被蛮族攻破了城墙的城邦的国王,勇敢地接受了蛮族首领的危险而又傲慢的邀约。

天色已晚,各位休息吧。明日再见。本文将持续连载,直至作者读完《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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