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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以后,很明显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但是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水平,所以我没有感到很惊讶。我只是告诉母亲,我想一个人去打工,于是我得到同学介绍,我坐晚上10点的车,准备四点钟到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省会城市。
那是我第一次做火车,我没有抢到坐票,而是一直站着,那个挤的程度,连个坐下来的空间都没有。我甚至在到站的时候,不知道是从后门下车,一直在前门站着等,我反应过来后,后门已经关上去了。结果很明显,火车上面穿着制服的男人,不理会我的请求开门,叫我准备下一站再下车吧。
于是我到了佛山,决定换程回广州。结果一天之后,我又第一次坐了高铁。虽然我身处粤西,都属同一个省。但是我那个地方基本只是挂名广东,实际没有得到省政府什么亲睐,不说城区建设,仅说我从没见过高铁,都可知交通闭塞,落后不己。
我站在车站,不停应付往来收高价的摩托车司机,还有一个外地口音的出租车司机,别人不坐他车,他就破口大骂,尽是他们那边方言,不过我去过他们那个地方旅游,所以我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一个人在外,我不想多生事端,不过我现在想来,当时应该记住他的车牌号,去投诉一下。以前那时我就觉得,地方歧视原来也是有理由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坐上了公交车,去了高铁站,由于一晚没睡,我在高铁上趴了一下,结果你猜这么着,又坐过了站,不过这次更刺激,又成了我第一次出外省,去了广西梧州,后来有朋友说,你怎么不去吃碗龟苓膏再走,可惜我那时太急,去一个地方只会两眼看尽荒凉,所处皆为车站,没有丝毫闲情逸致。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出门如此不顺利,我想买票返回,结果出东南沿海去西南西北票易买,从内陆回省反而难得要命!我那天心情十分糟糕,对和谐号这个名字充满厌恶,和谐他个鬼,连一个人都没人提醒我。我放下陪我走了几个城市的行李,坐在梧州高铁站的有充电装置的坐位上,打开手机想着再买票去广州。结果和我一起准备去广州工厂打工的同学说,在手机没电的时候,想和你说别人工厂已经不缺人了,你没有出发吧。
我不想把今天如此屈辱倒霉的经历和他说,我说没事的,我坐车回去就好了。可我妈这时也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广州,还说自己眼皮一直在跳。我和她说:“没事的,我已经到了广州了。”打字给她的时候,我都看得到我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这时我肚子很饿,早餐中午餐都没吃,我就拿出了泡面,充水。我感慨:以前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天天吃蟹黄干脆面,以后我要用一千块都来买干脆面,没有想到自己最近,梦想这么快就实现了。
吃完面后,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知道应该选择回家,还是自己去找工作。我觉得自己活得非常尴尬,我高考的分数让我现在无比焦虑,因为我实在不想在家等着什么专科学校对我三年的访问。总想做一点事情,让我不要天天想自己的事情,虽然我可能并不是很缺这些打工赚来的钱。而且现在出门仅仅是车票,都使我倒贴不少,如果自己去找工作,那我去广州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就算当做旅游几天,可有钱才叫旅游,没钱就叫受罪。
我就那样一直等了一个下午,在候车厅,我一边担心票难抢,先买了票,一边又进行了票的改签,如果我今晚十点之前我没有确定回家,明天的票就十分难买。
到了下午五点,我的肚子再次给我进行了不屈的抗争,我只能去享受一下车站附近又难吃又贵的炒饭,25块钱暂时解决了腹痛的危机。我拒绝了周围要求帮我搬行李的一些组织,见他们先要求我把车票给他们看,然后说什么亲自带我去的一套寒暄,感慨骗人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
当我准备回到候车厅的时候,这时门口外面有一个穿的很好看的妇人,图着重口红,一脸的脂粉,还抱着一个小婴儿。但是看起来,也不过是比我大几岁。她见到我,对我说:“我这里免费送德芙,但是有一个条件,我想加一下你的微信,和你做一个朋友,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想想:反正我也不亏什么,不如先拿一个德芙,然后再看看有什么举动。
于是我拿了她的东西,并加了一下她的微信,我习惯性的看了看一个人往期的朋友圈,可是我一般认为这是可以了解一个人的方式。她发了很多朋友圈,有一张聊天截图,聊天内容为:女:“老公,今天检查我们有宝宝了。”男:“打掉吧,现在不是时候。”然后下面男的给她转了30万。今天她的朋友圈是说那个男人是人渣,不要孩子,她就把她的钱用游戏的方式花完,比如只要你给她200元,她就回返送2000元,如果你给了她520元,她直接送一万。然后随即她又发了很多人给她转账,她返钱的图片。
之后,我很是激动,觉得今天倒霉透了,终于穷极必返,时来运转。想着我立马找父母给钱,但是由于事情重大,得到钱的方式也有点不正当,我随便给了父母一个理由,说什么交押金给我家乡城市的一个老板,然后我立即和那个女人联系,说:“姐姐,我也很讨厌人渣,我信你。”然后我给她转了520元,还根据她的要求,写附上什么“xx开心,人渣必死。”
但那个女人说,好像自己银行卡透支了,说明天出门,再给我转账。还叫我给她我的银行了卡号和名字的信息。
我那天晚上很开心,觉得自己有理由回家,不至于空手而归,还让父母以为我打工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虽然那天火车晚点了三个小时,晚上一点才开车。途中我却很激动,还睡不着,上了车以后,虽然坐火车的感觉依旧不舒服,但是我还是很踏实的睡着了。
我第二天到了家,我才发现,那个女人把朋友圈的信息都给删了,或者就是屏蔽了我,我发信息给她,她没有回应,我打语音电话给她,也没有任何的结果,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而且现在想来,还是一个很明显的骗局,可是我太过于为一时激动,何况对于一个饱经车旅颠簸的人。
2
我为了隐藏自己被骗的事实,不让父母发现,我每天都在外面闲逛,然后想赶紧为了圆上一个谎言,赶紧找到一个新的工作。
这个时候,碰巧我一个初中同学老谢回家来,她是我初三因为分班,我认识过一年的同学,当时她和我都是语文课代表,我们有着很多相同的文史爱好,也同样对于物理是烂泥扶不上墙,当时她还和我当过同桌。我还经常开玩笑说她丑,经常和她打打闹闹,她还说过我是班上最独特的一个人。
只不过后来她在高中读了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根本适应不了高中的难度,她是在早上上课和我偶遇的时候,才和我说自己要走的。结果那天早上我还不信,下午她就走了。那一次就成了我在学校见她的最后一面。
后来我发当时还流行的QQ,对她的类似不辞而别的举动,表示不满。她只是对我说:“好像我听xx说,你可能喜欢我。”我突然想起xx说:“你姓庞,她姓谢,你们合在一起就是螃蟹!”我对老谢说,只是开玩笑而已,我还没有什么感觉。我当时对她感觉就像可以欺负她,扯她辫子,可以横行霸道,好玩而已。
后来她选择了去读一个广州的技校。比我这个人早见识了几年的大城市的风景。我们约定在书城看下书,顺便见个面,她表示自己这个暑假想要去当会计,因为她学的专业也是和计算机有关的,正好可以去前台给人看病。
但是她发现,只有这里的夜场工资是比较高的,并表示自己作为一个前台,其实做什么都和店里的生意没有太大关系,替谁算账不是算了?她还说如果我也去的话,可以给我介绍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我想我是男的,替谁打工不是打工了?于是我和她去了夜场,开始了我为期两个月的服务员生活。没想到给客人送鸡尾酒外,最经常送的又是德芙。
我发现自己和德芙满有缘分的,对老谢表示:不过是因为这种巧克力是个名牌,就有着和小时候有着金色包装的一块钱巧克力价钱差那么远。老谢这只是说,你得有多省,才把自己搞得世界观那么狭隘,见识少,什么都不舍得,这样你专挑便宜,将来不知道会多将就,更容易为一点点东西就受骗。的确,我才发现我很没有定力。
我在那里当了一个月的服务员中,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打工就是为了不停的重复做一件事,不过夜场毕竟是相当可以饱眼福的地方,不过毕竟那里是正规夜场,所以要开房那些都是找公主扶客人,去外面快活,就不关夜场内部管了。
但是第二个月,我还是见到了很多的客人在包间那里假装发酒疯,就是想要赖账。说什么这些德芙像狗屎一样难吃,酒也是假酒,我就想问你给这么低的钱,还想喝正品的酒,但是我脸上还是贴着笑脸,对他陪。但他却十分激动,他拿一个酒瓶就像我头部砸来。不过我幸好用手挡住,但是手还是流血了。
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办,那时大堂经理把我拉到一个地方对我说:“没事的,我会给你医药费,但是你千万不要告那个客人,他可是市长的的表弟,而且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我表示:我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您放心。经理很开心,说要不你常做下来吧,你怎么聪明,过半年我会让你工资上涨。我说考虑一下。
我就这样又继续工作了几天,收到了一个专科医学校的录取证书,我从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文科生会读医,而且我当时考差了,失去当初选一个传媒专业的机会。只是乱报填数的,结果一查,还不是当初选的什么口腔牙医,而是服从分配的中医。更重点是那是一个广东最落后的城市,甚至比不上我老家,没有想到一个一直喜欢舞台,喜欢美丽的动作的人,偏偏走了一条幕后医院,而且以后看的都是人体最难看的病体部分。
我准备和老谢说:“我看来一辈子都和繁华,浪漫的东西无关。”可是没有想到,她听我说了故事的来由去脉,只是和我说:“你以为你喜欢的是你的理想,其实只是你喜欢享受,不敢接受现实给你的挑战而已。”
我表示不满,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可以到自己想去的远方,继续读下去,也只是养活那些复制PPT讲课的老师,不如我就呆在这里继续干吧,反正工资挺高的。她和我说,你的心智还不适合走那么远,“甚至我觉得你30岁之前都一事无成,因为你想走的路,在现实中就是十年的跑龙套。”我一时默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想起我以前教老谢的数学题的样子,没想到今天我在眼前利益面前,变得比任何人都脆弱了。当天晚上有个男客人喝醉,看我当时身材很是皮包骨头,因为我是一个女的,就搂着我的腰,想要往外走,我把他扶到了一个椅子上,对经理说:“很快就上课了,我要回去读书了。”后来经理再也没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