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学校,那时候的我才读二三年级,又小又有点胖还太老实,常常成为同龄的几个调皮的男孩欺负的对象,有时候是在教室里做小动作,有时候是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说一些脏话。我总是感觉委屈,有几次哭着鼻子去找高两个年级的堂哥,瘦瘦的堂哥只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出现在我们教室门口,那些欺负人的男孩子们便马上大气不敢出一声了,于是我就聪明的认为自己抓住了堂哥这个救命稻草,以后每当掐到一点这些男孩要攻击我的苗头,我就马上叉腰说到“我告诉我堂哥去!”他们便识趣的走了。
有时候也会拿远在城关读书的堂姐来吓唬他们,告诉他们堂姐是谁谁的马子,打过架,很厉害。其实那时候的我压根就不知道“马子”是什么,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构成了一副对堂姐的印象图,就是不喜欢读书,但是很厉害的角色,拉帮结派,有人撑腰。有了堂哥堂姐当挡箭牌,于是我就十分得意的认为自己在学校有靠山了,甚至得意到有些小坏的感觉,简直就像到了要拍胸脯做低年级大姐大的感觉,真像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样子。但直到读完三年级学校宣告逐年级停办的时候,我也只是本本分分的做着一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有时候被伶牙俐齿的女孩欺负,也只能老实的听家长说的“她走左边,你就走右边,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总是不长记性,下次还是要找别人玩。下次再遇到同样的欺负,便不敢向大人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