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朵默
【1】
“喂!你给老娘站住…………”我站在男生厕所门口对带着耳机的吉宓喊。
他没有回头的进了厕所,我想进去,被他的兄弟拦住。
“小默姐,你放弃吧!老大不爱你呢?”他兄弟对我说。
“为什么?”我不明白的问他兄弟,他兄弟一脸失望的摇摇头说:“小默姐你就不能温柔点,缠绵点,活脱脱的就一爷们,你让吉宓怎么活?”
“不就嫌弃我不女人吗?谁他妈当初说就喜欢我这样的,都他妈的被狗吃呢?”我对着厕所大喊,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我落泪了。
我默沫,性别女,爱好男,高三的学生。
我向大家保证我绝对是一个女生,可是我却没有女生细腻的嗓音,也从来不穿裙子,相貌还是对的起观众,造成我这样的原因应该是家庭吧!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公主养,哪有公主命。
“默沫,你怎么就不哭呢?”我回到教室将书往书包里装,死党李姝然问我。
“有什么好哭的,不就被人甩吗?”我拉上书包的拉链对李姝然说。
“你是个女人吗?那么牛掰的男人跟你分手你都不伤痛,你的心是石头长的吗?”李姝然十分费解的问我。
“难道牛掰的男人甩我,我就要为他死去活来吗?我呸!!”我霸气侧漏的吐着唾沫星子,拿着书包霸气的出了教室说。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李姝然气愤地在我背后喊。
“在我默沫的世界里没有爱情算什么?我又不会被催跨”当心里喃喃自语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心里又一丝丝的疼痛。
“瞧瞧这谁呢?”范小朵带着几个花枝招展的问题女生拦住我的去路,嘲讽地的用指尖勾勒我脸颊轮廓说。
我铁青的脸漠视于她的挑逗,一把将她推开,她没站稳显些栽倒,还好她的“狗腿”把她扶住。
“你……姓默的,没有吉宓罩着还那么狂,你就不怕我抽……”范小朵站直身体嘲讽地质问我。
我没有说话,背着包转身准备离开,我不想惹事,也没有心情惹事,可是偏偏有人找事。
“你给我站住”范小朵大声一喊,……好家伙,她的“狗腿”挡住了我的去路。
“没心情跟你们扯,给我让开”我不甘示弱的对一脸得意的范小朵喊。
“我不让呢?”
“滚开”我推开眼前的“狗腿”。
“给我打”一声令下,“狗腿”些挥着拳头向我身体打来,我知道我是必不了这场浩劫的,当吉宓说分手的那一刻。
吉宓是她们心里的男神,冷峻帅气的面庞,品学兼优,可恨的事他会吉他,唱的一首首好听的歌,殷实阔气的家庭背景,还是学校霸气头目……
我在顽强的与“枪林弹雨”抗争,范小朵得意的在一旁说:“我就知道吉宓怎么会喜欢你,你不过就是他的一场赌注。”
“什么赌注?”我发狠的在“枪林弹雨”中逃脱,将范小朵挤在墙角质问。
她慌了,嘴里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怕你,你就是可笑的赌注,比我的下场还惨,他前女友回来了,要约他去英国,你能去的了吗?他们两小无猜的感情,你半学期能比的了吗?你跟他的爱情不过就是姜洋与他的打赌。”
“赌注?赌注?呵呵”我放开范小朵的脖子,拿着地上的书包呆滞的离开,心莫名的巨痛,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呢?为何会难受。
“你就是默沫?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天炎热的学校操场,吉宓带着耳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跟我一起罚跑对我说。
我诧异,阳光洒在他白净帅气的脸上,我感觉自己做梦一般。
“做我女朋友吧!我暗恋你许久呢?”吉宓微笑地对我说,我停下了脚步望着他想说点什么?_?他突兀地用手指堵住我的唇,有些冰冷,温暖地笑容。
“别拒绝我,别忙着回答我”他笑脸如花温和可人的对我说,然后像一个女子娇羞的跑开。
我足足的在操场站了一上午,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被范小朵等人堵在回家的路上,我才明白白天的事是真的。
“呵呵!原来是赌注!呵呵,我居然信了”我回忆过去,嘲讽自己的笑了,额头的伤有些微痛,我用舌头舔舐嘴角的血渍,咸咸的味道在口腔回荡。
【2】
梧桐树街道,秋叶飘落一地,走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是我每天回家必经的地方,走着走着我居然红了眼眶,那是曾经每天跟吉宓经过的地方,有说有笑…………
一拐角就是我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离我家不远的路灯下抽着烟,身子依靠在电杆上,有些落寞。
“默……”我一拐角,他就发现了我,将烟扔在冰冷地地上滚了几圈喊我。
我没理会他,径直的往家走,他极速向前拉住我,我却转身朝他脸重重的扇了一耳光,那声响在寂静的夜显的特别刺耳,他错愕地捂住脸惊恐地看着我。
“姜洋,你跟吉宓的赌局不错吧!”我愤恨地看着他一脸的茫然。
“什么?_?”
“拜托你以后别来找我呢?我看见你会恶心我的心脏”我对他吼。
“你说什么?能说清楚吗?”他疑惑地拉住我的胳膊问。
我没有力气在跟他纠缠,愤恨地甩开他的手,开了门进屋。
“默沫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听说你跟吉宓分手了来问问原因”他站在门口对我喊,我躲在门后莫名的哭了,也许我太爱吉宓,表面的强撑只是不想让人看见我的懦弱,“问问原因?多么可笑的关心”我擦拭泪水冷笑。
“死丫头你站在门口做什么?”继母出来倒水看见我站在门口问。
我埋着脑袋,用秀发挡住脸进了侧偏房并没有应答继母,我这样鬼魅的行为不是一两次呢?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我脸上的伤口。
“你看看你家那宝贝死丫头给她说话,她还视而不见,她这是要多讨厌我呢?”继母故意提着嗓子对屋里的父亲抱怨我的“恶行”。
“女孩子大了,也许有点心思是正常的,我一会去问问?”父亲默启在堂屋帮我辩解。
“默启你就知道默沫,你还有个儿子默浩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呢?”继母提着嗓门在堂屋对父亲嚷嚷。
“默沫的母亲刚去世不久,你要理解,我们多一点给她的陪伴及关心”默启语重心长的解释。
我将被子捂住头,我讨厌这隔音效果极差的偏侧屋,这房间以前是母亲居住过的,还残留母亲的味道,母亲去世不到两个星期,父亲就娶了现在的继母方艺,我一直怀疑母亲的去世诡异,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孩子,我没有能力去解读母亲喝农药死去的真正原因,但是从那日我在也没有叫过父亲一声“爸爸”,沉默是我在这个家最好的状态,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