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保山,阳光温热,风里有了秋的味道,各色的叶子在风中作着离别前的告白。
城里城外到处都是"稻花香里说丰年"的狂欢。
春种秋收冬藏,不只是农人的喜悦,也是我酿了一秋的甜。
小时候,家里每次收完稻子的第二天,母亲会带着我去田里绑剩下的稻草,看着那些湿漉漉的稻草,我总是站在田埂上一动不动,一是不会打绑稻草的结,二是生怕这草堆下会钻出一条蛇来。
天气炎热的枯柯河畔,稻草不几日就晒干了。清早,母亲就会叫醒我和哥哥、姐姐随她一块去把田里的稻草挑回家,哥哥姐姐和母亲挑重的,我挑轻的,可是我总觉得稻田离家的距离好长好长,总也走不到家。有一次,稻草刚挑到半路,只感觉头晕、恶心、淌虚汗,我叫住母亲,她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给我,让我就着路边的井水把糖吃下去,才平复了全身的不适。
那时候,农活很累,日子清苦,但是只要有妈在,心是安宁的、亦是温暖的。
时间过得真快,就像一缕清风,拂过你的脸庞,想再触摸它,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小院还是那一方小院,稻香、果甜亦然,"妈妈的味道"却永远留在了2020的春天,阿姐的笑声也消逝在了秋日的风里……
不过,我酿了一秋的甜,足够在回忆里重逢,一起在香香的橘子味里拥抱柔软的云朵,希望你们很好,我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