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搬家的时候,
我把大部分的书留在了云中。
我以为我不会想念,可是我错了。
身在其中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拿起它们。
一年,两年,或许更久,
所以我以为我不需要它们了。
凌晨三点醒来,因为一个噩梦
醒得越来越早,说明我越来越焦虑,
百无聊赖,从《may》追溯到《且听风吟》,
突然那一刻,开始想念那些滞留在云中的书。
那里有村上春树的的处女作《且听风吟》,
还有他的《挪威的森林》和《1984》全套,
突然想不起来书中的细节,情节也开始模糊。
模糊地记得春上村树说,用不着为我担心,我不过是风而已。
或许我就是那风。
风和雨一样,仅仅是我们生活的点缀,却承载着无数情感。风和雨还不一样,更加无形飘渺神秘。
风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事物,但是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你的一种感觉而已,时而舒缓时而悦动地存在着。
或许我就是那风,在时间之中彷惶。
村上春树说,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原来我一直没有读懂《且听风吟》的原因,是因为心一直没有沉寂下来。
而就在深夜凌晨交接的那个时间点,我豁然明白了村上春树陈述和自我呢喃是想验证什么?
读书其实就在读己,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感悟,感同身受才能真正明白。
小说似乎和风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且听风吟》中读到了人的渺小、彷徨,还有孤独。
《且听风吟》里“我”在暑期倦鸟归巢,遇见愤世嫉俗的颓废富二代“鼠”,以及Jay'sBar酒吧的旅日中国人“杰”三人之间的友情,在那个夏天他们喝了能装满25米的泳池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一个九指女孩,很快建立亲密关系,仅仅十八天恋情无疾而终,和这个懒洋洋的夏天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
在这里亲情形同虚设,笼罩在心头的孤独和疏离让人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温情。心头一紧,读人读己,渡人渡己,传统在渐渐崩塌,废墟中有一些新的东西在萌动,悲伤弥漫了整条河流。
而只是风,只有风掠过。
想想无关紧要的事,想想风,这短暂的放松足以让交换心境。
无端地想起葡萄牙诗人佩索阿一首诗《风很静》。
风很静
轻轻越过荒废的田野。
它好像
是那种……青草由于自身的惊恐
而战栗,而不是由于风。
尽管这温和的,高处的云
在动,但仿佛
是大地在飞快地旋转而云朵只是经过,
由于了不起的高度,走得那么慢。
在这宽广的寂静中
我可以忘记一切——
甚至我难以取消的生命
在我承认的事物里也无处容身。
我的光阴,它虚幻的旅程将用这种方式
品尝真理和现实。
费尔南多·佩索阿的风是寂静的,生命的孤独与广阔,一切都是那么短暂,包括我难以取消的生命。
风,只有风,可以忘却烦恼。
且听风吟,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