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妈妈是超人第三季》里,有一个片段是邓莎和妈妈都装扮成了更老的样子,一起回到旧地,重温往事。
邓莎在节目里说:“我妈特别操心我,所以特别想知道如果我到了2041年,我到了她这个年龄之后,她是不是还是会这样操心。”
事实证明,还是一样操心,即使是56岁的邓莎,在妈妈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当一头白发的妈妈看到面色蜡黄、满脸皱纹、顶着银丝的邓莎向她走来时,内心五味陈杂,她一句“看着她这样我心里特别难受,我不想她变老,希望她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道出了天下母亲的共同心愿。
两人注视着对方,邓莎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难受,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但仍红了眼眶。
妈妈在这个镜头里,还穿着第一次去北京看邓莎时送的衣服,邓莎打趣到:这件衣服你要穿到什么时候啊?对于邓莎妈妈来说,这件意义非凡的衣服,就似一件珍宝,哪怕破旧不能穿了,也会好好珍藏。
母女二人牵手走过儿时那段路,一边回忆过往,一边用心交流,当两人都老了以后,似乎更理解对方了,其实对于孩子来说,也不舍得妈妈老去。
于是,我们看到了此时的邓莎,在看妈妈的时候,满眼怜惜。
节目最后,邓莎妈妈说:“再选一百次,我也愿意做邓莎的妈妈。”
而邓莎却说:“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不愿意做我妈妈的女儿。”因为:“我希望我做她的妈妈。”
我希望我们换个身份,让我做她的妈妈,让我来疼她,照顾她。
02
上个周末,我和朋友约好去阳朔某景区露营,因为目的地离娘家很近,所以妈妈知道后便叫我们回去吃晚饭,我说吃过晚饭就太晚了,下周再专门回去吃饭。毕竟,离上次回家也才隔一个星期而已。最后我在电话里又加了一句:小叔叔他们晚点过来,你和爸爸有空的话也过来吧。
抵达后大伙就忙开了,我落实好场地开始烧烤,就把爸妈给忘到脑后了,直到小叔叔到后,我才想起一直没给妈妈打电话,于是我随口说了一句: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我妈会不会过来。小叔叔说:来啊,等会就该到了,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我一边给烧烤刷酱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她有时间吗?现在正是忙的季节。小叔叔告诉我,我妈知道我要来,从中午开始就不做事了,就盼着天黑,盼着我快点到。
我突然就愣在那,连肉烤焦了都全然不知。
我一直以为妈妈也和我一样,刚分开一个星期,对见面的欲望并不那么强烈了。我完全没想到,她还会因为要过来见我,数着时间过。这就像当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时,我下午两点就去幼儿园门口等着的心情,紧张,期盼。
果然,妈妈很快就到了,她和往常一样,帮我们做这做那,还不时地录小视频发朋友圈,看着眼前这个妈妈,我在给她递饮料的时候,抱了抱她,并告诉她,明天中午和朋友一起回去吃午饭,她乐呵呵地答应着,还说要早早准备好一桌子菜。
我的妈妈,这位朴实的农村妇女,她在那段贫穷艰苦的岁月里,任劳任怨,艰难地将我和弟弟拉扯大了,本以为可以带带孙儿安享晚年,可我们却因为各自的工作留在了其他城市。想到这,我不免自责起来,妈妈,如果有来生,换我做你的妈妈吧,让我来爱你一次。
03
母亲节那天,我和小路一起去看了闫妮母女主演的《我是你妈》。
当看到闫妮因为想孩子,毅然决定去她上学的城市生活时,忍不住大哭起来。
小路的妈妈在临走前,也说想到她工作的城市一起生活,小路没同意。小路青春期时,被妈妈锁了一个星期。当时学校传言小路早恋,妈妈不分青红皂白将小路骂了一顿后,将她锁在房里一星期。自那之后,母女俩的关系就变得极度生疏了,小路因为妈妈的不信任和独裁,从内心开始拒绝,和妈妈之间几乎零交流,更不用说情感表达了。
小路妈妈不明所以,但爱女儿的心却不变,她的爱变成了讨好,只要听说小路喜欢什么,就全部买到家里。毕业后就给小路买车买房,她将经济给予当成了和小路连接的桥梁。而小路呢,天性好强,起初觉得妈妈不配做妈妈,不想原谅她,后来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挺好,两人没有争执,各自安好。
直到去年她妈妈突发脑梗去世了,她觉得心被掏空了。
小路自责道:这么多年来,妈妈和自己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爱我,所以满足一切要求。她定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糟糕,所以才会提出要一起生活,而我却残忍的拒绝了她,她走的时候,该多绝望啊!
小路哭完之后说:下辈子,我再也不做她女儿了,没有我这样的女儿,她才能过得简单幸福。
04
电影里还有这样一个情节,妈妈秦美丽在女儿打了耳洞后说,她也要去打耳洞,这样下辈子还能找到对方,还能做母女。
很多人这个说法没有科学依据,的确如此,但这句话在我听来,是一个妈妈不愿和孩子分别的真实感受。
当妈以后,我才知道,那份盼着孩子长大,又害怕他们长大的复杂心情,对于妈妈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所以,妈妈这个物种,是要我们怜惜的,她看似强大,却很柔弱;她看似无所不能,却比任何人都孤独。
我曾经在公号上做过一个话题征集,“下辈子,你还愿意做父母的孩子吗?”
留言回复里大部分是:不愿意,因为父母做我的父母,太辛苦了。
“我妈妈在菜地里生下我,我不敢想象当时她在临产前还要去干活有多艰难,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为什么还要生我?好吧,下辈子换我做妈妈,我要在最贵的产房里生下你。”
“不愿意。不想再拖累我妈了。”
“可以继续做母女,但要让我做妈妈,我要弥补这辈子对她的亏欠。”
……
我们的妈妈,和邓莎妈妈一样,把对子女的付出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一直以“妈妈”“奶奶或外婆”的身份活着,把自己放在最后,倾其一生为我们付出,还不求回报。
既然如此,这辈子,只要您高兴,您就按照你的方式来吧,但是下辈子,换我做妈妈了,任换你尽情折腾,我将护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