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下的婚礼

这一周一直在忙于吃喝无玩乐,人生有些东西就是多么美好,比如结婚,孩子满月或者遇上知己同道的老同学。今夜出去买东西,经过小区门口的小饭馆,它通宵一直亮着灯,门外大雨淅沥下着,掀起门的布帘,明亮色的灯光切开阴影,长影映照在街道,产生的热气和香味也跟着一起冒出来。走走走,一个人也行,等等等,一群人也行,如此的人景也能弹出那种推杯换盏的管子,调入汪洋湖海的声音,但这一家饭店记得很清晰。就像一个个呈现在我的眼前幸福的童话故事。

饭店的名气不大,很难发现。时刻去都有空座位,里面凳子都很脏,所以一般人只能站着吃完。听闻镇店之宝是掌勺的老头,隔壁老街坊的小伙子生下来就见过他在煮面,街坊租住商户都换了好几个人了,他还在坚持那煮面。食客们相信,老头一双铁掌,自带七味神秘调料,揉揉面团,滋味就击穿了面粉的细胞壁。因为每次匆匆而过,一直没抽出时间专门去。像今天偶尔路过,大雨瓢泼,正正好客人稀少。心中升起巨大的好奇,在这之前,我肯定有一万种理由不会去这里啃个一条面的,没有了饥饿的勾引所引发的的连锁反应如:咬咬牙,跺跺脚。老头也就不会在门口看着我,抱着一个广播在看雨。我犹豫着翻菜单,最后要一碗粥和一碗面,都是招牌。心里想着,实在吃不下,那么舔一舔,他妈的舔一舔也行啊。一个小姑娘端茶倒水,老头双手扯面,汤碗中点一抹猪油,浇一勺热汤,下了一口面。真真切切,就一口,稠稠的粥端上来,也是一小碗。

卧槽难道这就是神奇之处,这么一点点,喂狗的话,狗也就哭道狗带吖。我抱着朝圣的态度不敢声张,却听见老头说:“再做一些,给你打包。”老头重新开始扯面。

满满两份面条特地做着微生,这样到家恰恰热汤焖熟,也不涨开。这老头莫非成精了,他不了解我需求什么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呢?小份堂食,想原汁原文,剩下的打包,怕给店家添事。老头对我说:“饭店已过,你说话不急,说明不饿,那就来尝鲜的。点了两个招牌,其实一碗粥就好,加面是照顾生意。”我的心意他全懂,所以他按照对我好的方式来处理。

老头须发皆白,看不出究竟多老,他之所以懂得,肯定是因为经历。经历过饿肚子,才能懂那时候点什么菜,经历过好奇,才明白要提供多样选择。他提醒我:“现在碗里凉了些,可以吃了。”一把面条,一口温粥,在饱食后不会有多惊艳的味道,我的舌尖给它评价是很好,但因为一切恰到好处,我的整个身心给它评价是神话。

出门雨停,有些寒意。夜空如同破碎的一样砌在天边,透明清脆,心里头纠结的雾霾突然就散了。一碗平常的面就像我们日常的生活和友谊,本来可以早早走过,但是人生路上有那么几个稍微迟一点的婚礼,孩子满月以及以前从未发现的志同道合读书人。继续吃着一碗面,如今东南西北多样分离,分离了,一个人西行也行,相聚了,一群人怀念过去的工作也行。人们总是在过日子,常常在分别中有些不理解对方,你没有继续陪伴她的日后的生活,更没有经历过他,他迷障你的想法,他没有经历过你,你忽略他的表情。要活很久很久,我们才能尝到生命的大多数分别不是隔阂,而是缺少阳光照射。

雨后天晴,你会如此干净,映照着我,只是在于黑夜,最迟的婚礼阿飞,最志同道合读书人马总以及陪伴我从村官走向教师岗位的好搭档新娘杨倩。你们在我的心中,像云一样透明,像风一样走过,又像饭店的老头那面一样。让人看着幸福。祝福结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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