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迟子建以女性视角入手,通过一位鄂温克族九十岁的酋长女人以自述的方式,从女孩到暮年,从清晨到黄昏,描述了鄂温克族人百年生存现状及沧桑历史。作为游牧民族他们要在山林里狩猎、驯鹿来供养自己,但同时还要忍受恶劣的自然灾害的侵袭,与天敌斗争,躲避瘟疫的侵害,尽管他们生存的很艰难,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却又敬畏大自然敬畏生命。
与人性相通的生物灵性。
在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它们甚至“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与主任朝夕相处的生物们有着高度的忠诚,甚至愿意为它的主人赴汤蹈火。父亲的猎犬“伊兰”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似乎也很想跟着父亲走,用爪子在林地上刨来刨去,好像在为自己挖墓穴,尽管不能为父亲殉葬,最终也陪着母亲又到了生命的尽头。老达西的猎鹰,在主人复仇的过程中,拼尽全力与群狼战斗,拼死保卫自己的主人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这些富有灵性的动物们与人的和谐共处,互相依靠,为自己在自然中建设家园,共同出生入死,与灾难搏斗乃至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扭曲的人性悲惨的人生
依芙琳是个嘴上强硬不饶人,经常说不该说的话或是做不该做的事,最大的根源的是缺爱,得不到丈夫的真心就采用最恶毒的语言打击丈夫,对儿子的婚姻更是横加阻拦一手包办,最终导致儿子的自杀,丈夫的憎恨。为了报复折磨丈夫亲手打掉自己的骨肉,最终导致两人的彻底决裂。得不到就要毁灭,这样的极端扭曲的人性也注定她不会过上幸福美满的人生。自己过的不好也不会让别人痛快,她与玛利亚是相互嫌弃又惺惺相惜,乌力楞族长为了缓解依芙琳和玛利亚的矛盾,刻意由一个乌力楞分成两个乌力楞。但当依芙琳得知玛利亚离去的时候,她眼含泪水的说她是去享福了。面对这个从来没有让她感受到爱的世界她也是生无可恋了,一味的索取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只能抱恨终生了。
救赎他人奉献自己
鄂温克人信奉萨满,萨满也确实有些伟大的魔力,除了主持部落里的婚丧嫁娶的仪式外,萨满还负责治病救人,尼都萨满就以跳神为日本军官治愈伤口,隔空做法干掉一匹马赢得了日本军官的崇拜和尊敬,日后也帮助了拉吉米保住了性命。但萨满的人生却是痛苦的。面对跟兄弟同时爱上的姑娘需要以射箭一决胜负,最后关头尼都做出了让步,而尼都萨满孤独终生。继承了尼都萨满的衣钵的妮浩的命运更为悲惨,她是每救一个人,就要失去自己一个孩子。可是身为萨满,她的职责就是救命,最后,妮浩为祈雨救火而死。这个伟大的女人,忍着失去孩子的悲痛,换取了他人孩子的生命,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痛苦的精神折磨。而她每次都那么决绝的选择普渡众生,她是一个悲情的女人。少数民族人身上有着巨大的包容和温暖,爱人也要宽恕人,只有爱和宽容,才能让你的心灵得到永恒的救赎。
鄂温克民族信奉自然,认为万物皆有灵性,与自然相处中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山神、雷公电母等遭受但大自然的报复,他们也相信生命的轮回,因果的报应,所以即使像马粪包那样的恶人最终也能自我教育幡然悔悟,以自宫的方式浪子回头,所以鄂温克民族身上最可贵的精神就是爱、宽容和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