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德国时,因不懂德语,听到让人们大笑的笑话时,还得让人翻译成英文。先说明一点,本人笑点很低,为好玩的笑话能笑好几天。当好多笑话在我明白了之后,我却没觉得可乐,这就让大家很失望。时间长了,我总结出来,德国式的幽默我欣赏不来,也许因为黄色居多。
比如:农夫夫妇养了好多母鸡,只有一只公鸡。公鸡每天除了打个鸣,剩余的时间只忙着传宗接代。老婆就抱怨了:你看,公鸡都比你强。人家一天30几次,你30几天才一次。农夫:如果我有30几个老婆的话,我也会和公鸡一样强。
这样的笑话对我来说谈不上反感,无聊罢了。
一次是在一个大型酒会上,在镇会议大厅,有几百人。主持人应该是一位很会活跃气氛之人,除了介绍节目外,时不时的穿插些笑话,把人们乐的前仰后合的。其中一个笑话是讲有关Peter的(皮特夫妇就坐我们对面,他个头很小,很好的人,是镇议会议员):皮特去药店买避孕套,药店的人告诉他,这里有大中小号,但都不适合你。你去对过自行车店看看吧,没准哪个型号的气密心适合你。
所有带有人身攻击性的笑话,我都觉得很可恶。
之后那主持人介绍今天来的贵宾,是上一任镇长。这时,聚光灯满人群的找,终于有人站起来了。他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先向全场挥了挥手,再鞠了两躬,才坐下了。人们却为此笑声雷动。我问丈夫:这有什么好笑的?丈夫说:这人根本不是上任镇子,不知哪里来的调皮鬼。这个好玩!我笑了一晚上。
一次聚会上,一位朋友的丈夫讲了一段英文笑话:一个赛诗会上,要以Timbuktu(西非马里的一个城市)为题作诗。一位牧师的一首诗让全场观赛的激动欢呼。
I was a father all my life,我一生都在做一位父亲
had no children, had no wife.没有孩子,也没有老婆
I read the bible through and through我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圣经
on my way to Timbuktu.走在去Timbuktu的路上
眼看牧师的诗将胜出,这时却来了一位牧羊人上台来对诗:
When Tim and I to Brisbane went当我和Tim(人名)到了Brisbane(澳大利亚一城市)
wemet three ladies cheap to rent.我们遇到了3个便宜出租的女士
Theywere three but we were two她们三人我们俩
soI booked one and Tim booked two.那我要了一个,Tim要了俩
这诗对的既有才又押韵!很有:举杯邀明月,对:还想看芈月的意境。
美式幽默有好多很搞笑,但像那种往人脸上砸蛋糕的,是我非急不可。
我丈夫是冷幽默型的,他讲,但不笑,让他人来笑。我不一样,我讲的笑话就我一人乐,还是一边讲一边大笑的那种。
一次丈夫看到邻居在房顶上干活,他让人家注意点,别掉下来。邻居:不太高,掉下来也摔不疼。丈夫: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掉下来把我家的小木屋砸烂(我们家院子的角落里放工具的小木屋离邻居家大概不到两米远)。
每次德国球赛,我们镇子里可谓万人空巷,都在家里看电视呢。如果听到欢呼声或放炮声,那是德国队进球了。要是突然听到外面汽车一辆接一辆,边跑边摁喇叭的,那一定是比赛结束,而且是德国队赢了。一次德国队对意大利队,比赛结束后,全镇鸦雀无声。想必是都在屋里藏着,正默默的消化着悲伤。寂静了一阵后,突然听到外面有辆车经过,伴随着的是巨响的音乐和喇叭声。我丈夫来了句:披萨店师傅下班了。
我们镇离法国边境15公里,紧邻法国Elsass(阿尔萨斯省)。阿尔萨斯省几百年来易主频繁,一阵子归德国,然后,二战后又归属法国。镇子里有一个老纪念碑,200多年前为纪念阿尔萨斯回归德国时所建立的。一次朋友聚会上,人们聊起镇子里的大事:听说镇政府计划要将老纪念碑拆除,然后在那里修建一个小花园。当时我的丈夫还在镇议会里,大家想打听此计划是否通过了。丈夫说此事还在讨论中,还没通过表决。在德国,镇子里的议会成员是义务性的,四年一选,十八人。议会有议案决定权,基本程序是:提议
— 讨论 — 表决 — 多于10人表决同意
— 既议案通过 — 生效 —
转交镇长。剩下的就得镇长去安排和执行。话说回来,大家为拆除老纪念碑而议论纷纷,有赞成的,有反对的。其中一个持反对意见的问我丈夫是站哪边的。我丈夫顺着他说:反对拆除。德国200年的历史可就赢了那么一回,这是德国唯一的光荣。结果大家的激烈讨论以哈哈大笑告一段落。
后来孩子们也学会了讲笑话,这才让我找到了共同的幽默感。
最后来个闺女的笑话:3个不同头发颜色的闺蜜在家里玩游戏,突然听到房门被撬的声音,吓得她们赶忙跑到地下室去找藏身之地。一个黑头发的藏到了狗窝里,一个褐色头发的藏到了猫窝里,最后的黄头发只找到了一个装土豆的麻袋,就把自己套进去了。之后小偷们也来到了地下室。因为太暗,一个小偷隐约看到狗窝,问:这是什么?黑头发的学了狗叫:汪汪。。。哦,原来是只狗。到猫窝附近问:这是什么?褐色头发的学了个猫叫:喵。。。哦,是只猫。最后来到了麻袋附近,又问:这是什么?黄头发赶忙:土豆。。土豆。。。
这里有好多有关黄头发的笑话,都是带有偏见拿黄头发的女性来开涮的,无非是说她们自大加愚蠢。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和我要好的朋友大多是黄头发或红头发的,她们的智商值没见比深色头发的人底。
以貌取人本身就是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