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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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地方;他在哪?或许就在心底里,与你同在。

            眼看着黑板上的倒计时渐渐成零,不知不觉的,高考的离去已有四年。

            或是想起,或是忘记。高考啊,你以为我早已远去,我以为你也不复存在。在我的日子里,你或许以为着,没有人再去提及,再去发表“如今的岁月却是明天遥不可及的痕迹。”你或许还以为,我又是在矫情于往昔的年岁,而一发不可收拾。你或许也懵懂过,也释怀过,慢慢去明白;有些事,不可说,也无法说。不可写,也无法写。但你就是不能忘。就好比有些人,你不能去问候,也无法去问候。不能用笔信交流,也无法用笔信交流,却又常常梦起,回忆。高考,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的时候人往往不愿随命运的洪波而去周而复始,但你发现没?只要你一跌进命运的大水缸里,你就像是一块粘满倔强且顽固的麦芽糖,愈是挣扎,溶化地愈是激烈,神速,你愈是没一点办法与解决的伎俩。

              坐在火车里,沿线的景色随着风飘了进来,它没有刻意,也近乎平和的姿态住进了你的思绪里,与列车的方向一路北去。就在很多年前,可能还是这样的列车,这样的轨道,跟随着父母与黑压压的人群一路往南。从此一南一北就成为了我与故乡的距离。我在南,故乡在北。或故乡在南,我却在北。而就是这样的距离,使我渴望着远方总是会有数不尽的诗和走不完的田野。从此渴望就在远方,一个踮起脚尖都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什么?高考你曾思考过吗?我一直都无法清楚,明白。那个远方究竟是什么?偶尔记起;你好像在很久之前说过;那个地方就是大学。是这样的吗?高考你的那个远方就是大学吗?为什么是大学,而不是其他?

              暂且不说高考的远方是什么?但高考你自己本身有过去思考吗?你的出生是什么?你的死亡又是什么?你将到哪里去?远方!那远方是哪里?

              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大学朋友打来电话;“你怎么没写文字呢?”

          “大概是忙的太多,忽略了他吧!”她略带着失落又说道;“你是很爱文字的,不!你爱的并不是文字本身,而是文字中的故事与人。”

              我竟不知如何去回答她这句说到心坎里的判断,估计是这样,又不全是这样。便回到;“大概是离校后,有些东西不比学校里自在吧!”

              电话那头她呼出一口气,拖得很长,仔细的听着。“你过的还好吗?”

              “还行吧!我们还没毕业,这段时间还能以“实习生”的符号标榜自己,若是毕业呢?还有什么名分可以标榜的?”

            “适应就好了,顺其自然吧!”

            “那你还会继续写下去吗?”她接着又问到。

              “写什么?”我的思维还在沉迷在“实习生”与“毕业生”的尴尬处境里彷徨地纠结中还没缓过神来,却被她问的云里雾里。

                “文字!”

          “我想故事更能说明问题吧。”毕竟文字总归是无力的,但是若能与故事相交融就像行尸走肉的躯壳注入新鲜的灵魂,即便做个僵尸,也会风流。

        “那还会继续写下去吗?”

          “我想;该来的终究会来,就顺其自然吧!”认识她是在校外租房的那段时光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舍友的女朋友。殊不知却是我高中的校友,还是我一直调侃的那个班的学生。若不是缘分,高中毕业了也就四分五散,还能重新认识吗?所以说“缘分”这个东西固然是重要的,它看不见,而又摸不着,却能够实实在在的存在于那里。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文字这种那么玄乎的东西。慢慢地思绪飘的很远,依稀记得;在小学三年级的一堂作文课上,语文老师拿着我的本子走到我的座位旁,充满着怀疑问道:“你说,这作文是你写的吗?”感觉老师的气氛不对,其言语中所带来的质疑感让我不舒服,那时还小的不能分辨质疑是什么?但是其中不被信任与无助的滋味就像是没有暂住证的游人,不管你是否爱着这片土地,这地面上有着你爱的人与讲着你爱听的故事,那又能怎样?遣返的时刻终究会一如既往的到来。它没有日期,也不会提供你什么倒计时,或许就在你开心聆听故事的时候,或许与爱你的人一起为昨天的琐事而骂嘴的时候,或许就在梦里。其没有什么踏实,就如同一座座临时的庇护所,你安全了,那是幸运。你危险了,便是宿命。

    “你回答啊,这作文是你写的吗?”

        我点了点头还补充道;“是的,是我写的!”

“你撒谎,你说;是你写的吗?”

“是的!”我重重地点着脑袋,示意自己的坚定。

            可能是我的举动,或者是我的神色使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她怒气冲天,感觉一切都没得商量的余地,毕竟对于她而言我是差等生,考试成绩的好坏往往关系着师生关系走向何处的纽带。也就是她那挥动在空气中迅速甩下来的一个耳瓜子刺激了我,伴随着疼痛慢慢地埋在心底里,随着年岁的浸酿,犹如陈年老酒,每一次饮尝都有着每一次的色香味辣。而每一次的色香味辣无不启迪着我;这或许就是我们梦寐以求所期待的那个远方所应具备的情怀吧。那个远方遥不可及,不要说老师不相信,若是他人谁愿意去相信?残酷的是;可能自己都会在漫漫无期的长途中渐渐不相信自己,最终也成全了自己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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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不能说,也说不了,倘若你将他掩埋在肚皮里,你以为他就真能索性地消化腐烂吗?未必如此,何不妨顺随细水长流将它写下来,深埋在土里,祈祷着来年春天里的一场迟开的花海。但现实是;有些事情你终究是写不了。二十岁的时候,正值我大学二年级。还不是母亲打电话提醒,我还真以为与往常一样,一年又一年不就是一个生日吗?那天夜里喝了许多酒,室友们倒是被自己灌醉地稀里糊涂。酒尽人散,大概是凌晨也不愿归寝。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田径场的草地上,呆看着眼前的碎星一地,犹如纷乱的心智,由混沌磨合到成熟其中需要一个漫长的黑夜。一下子就二十岁了,并不是感叹自己会渐渐老去,毕竟年少老成绝不是我的目的。而更多的是;那些为了远方而不止前行的匆匆时光还能回得去吗?可能是我们一边追逐远方,而又一边回首望去,不忍那些为了远方而英勇牺牲的过去时光吧。

              那年过完春节准备南下,我一个人颠簸了好一段乡下的泥巴路,奔向老屋去找爷爷,喊遍了前院与后林,爷爷才应了声;“诶,我在这!”“爷爷,我们就要南下了”。爷爷一言不发,或许也不知从何讲起,便就习惯地凝视着远方那等待着春耕的稻田,沉默了一会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恩,我早就晓得了。”他背起锄头走了出去,几步后又回过头对我说“你们在外,要注意安全,家里还有地,有时间回来……”爷爷准备想继续说下去,却欲言又止。我问道:“一清早的,你背起锄头去哪?”“春耕就来了,这地需要人去栽培。”于是,我就看着爷爷的背影渐渐地迈出了院子,走到了田埂上,旁边也无其他的人,他顺着田埂的道路,越走越远,大概是走到了我踮起脚尖都看不到的地方。我看不见爷爷的身影了,我喊了起来;“爷爷,你放心吧,我们明年还会回来过年的,家里的大米好吃的很,我可惦记着。”我边喊着,边随着父母一路南下,而声响越来越小,我望着车窗外大片大片的稻田,望着渐行渐远的故乡,祈祷着爷爷能听得到。或者吧,明年当面和爷爷说,也是未为不可的。

              一年后,爷爷逝去的哀号由北往南一直传递到我的耳朵里,却还不愿入心相信这个事实。而在离开那座城,回老家读书的时候,神坛上摆放着他的照片时,我的脚都快软了,这一刻,爷爷他真地走了,殊不知,那一年的告别竟成了永恒。永恒就是你走尽了人生的最后关头,来到了这一辈子你不停步伐,努力前行的那个远方的时候,都无复相见。就好像世间万变,唯他不变,这就成就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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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的时光真的好快,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这一亩三分的心情,便就逼迫自己硬是写下了一句简短的文字以此作为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二十年来,曾遇到许多的人,快乐也好,悲痛也好,我都怀念着他们。过去很远,远方亦远,都是太远。我不要执念于他们,要努力前行,过好现在,这一切才不会太远。”而就在前不久,偶然的一次机缘听闻到小学语文老师的不幸病逝,她走的时候是那样的正当年,她无奈的抛下了一切,空留着那个属于她的远方,永恒的成为惋惜悲叹。我逆着风,绕着操场跑。风打着我的脸,拍拍作响。跑累了,就躺在操场中央的草丛里,呆呆地望着偌大的星空明月,那些年的时光在打湿的眼眶里愈显清晰而又明亮。

            遐想了半天,舍友悄悄地走了过来,躺在我的身旁对着我耳边说了句:

          “怎么啦?你怎么哭了起来!”此时,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于是回了句:

          “你没看到今晚露水很重,那是星星的泪水掉进了我的眼里”

              我与他,在草地上深情地凝望着黑夜中的远方。那远方很远,像是穿越了时空,彩霞。有时却能触手可及,就在前方。但只要你贪婪地上去轻碰一下,他们就能转瞬溶化。唯有不说,不念,才能不能忘,也无法忘。遥远的地方;他在哪?或许就在你心底里,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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