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

    那是梦幻般的电影般的记忆。小时候祖母,母亲以及邻居家的姐姐会给梳各种辫子发型,然后一直留着长发直到长大后头发越来越短。那一天祖母突发奇想给幼小的我挽起了长发,发簪是一只笔。然后去到桥下,下面是宽不过三米的小溪流,石板桥自然的阻隔了太阳,有人在浣洗衣物,有女孩在水中梳洗长发,有男孩在游泳在捉小鱼小虾,嬉笑打闹。阳光照射下似梦非梦,或许是记忆出了错,像是眩晕的记忆。

    木头搭建的不足一米的小桥架在水上,我和姐姐会在水那边的商店买了冰棍坐在小桥上边用脚划水边享受着奢侈的零食。堵住了木桥也没事,别人可以在不深的溪水中走过去就是了。那是暑假的回忆。

    还没有水泥路的时候沙子路在盛夏的热烈下闪着星光,然后有人在水中捞起沙子挣钱,更有甚者搭建沙场大批量迅速的做起来生意,靠山吃山,那是冬笋和野兔,靠水吃水,沙子也可以变成金钱。某位有名的作家也写过筛砂石的故事。没有小说中激烈的争抢买卖。只是水渐渐的没了,越来越窄,然后变成了垃圾场。

    摘一根黄瓜在水里洗洗就吃的甜只属于回忆。胆小的我不曾捉过螃蟹和小鱼小虾,只是跟着大孩子们一起玩耍就很开心了。有小伙伴捉虫子,是金龟子吗?用绳子拴着就成了玩具,还有养蚕的,采摘桑叶铺在文具盒内等着化蝶,这是我不曾拥有过的快乐。井水是甜的,用叶子做导管装进瓶子里带回去可以开心好久。也有人家说用大缸满满积满了,冬暖夏凉的。

    后面是高山,有水流聚下形成了鱼塘,那里只是建造了一个围墙,进去没有家只是草莓园。围墙似乎只是守护了一片菜地和鱼塘。两侧的山路蜿蜒向上,鱼塘处在凹槽,是天然的屏障,有了那半围墙就守住了。一片空地种满了茶树,茶花蜜很香甜,茶子可以压榨为食用油。然后又变幻成一片橘树,酸酸甜甜,接着主人家又改种了板栗,带刺的小球剥开后是甘甜的果肉。

    不知道什么时候家家户户都装上了自来水,人们不再依仗那些水所以任之消逝?抑或是人的不断离开然后水也不知不觉的隐藏回山林?谁知道上游有人在水中做了什么呢,要跨过那些野草泥泞去踏足小溪流,会不会有细菌呀?现代人大概会这样或那样的疑虑吧。感恩那片水出现在幼小的时候,它将永久的闪耀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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