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抽烟的时候,抬头打算吐个烟圈,结果毫无意外的失败了,之前在室内只能归结于自己的技术问题,今天正好在室外,而且又刮着风,那么毫无疑问:这个锅一定要风来背。
一
当然这些不重要,毕竟我也不是很在意能不能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因为在抬头的时候看着天,突然有个很伟大的想法:等有一天(如果有那一天)我要买架飞机去天上兜风,哪怕上去下不来都值得。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随着我吐出的烟雾被风吹走了,只剩下我的苦笑和手里剩下的半截没有燃尽的烟。继而又想起另外一个二货(@吴某人)前不久还在吹的牛逼:等老子有了四亿美金,一定要买艘大轮船,天天出去搞贸易,回来就停在洋山港。这是他在经历了日本鬼子美国鬼子两个东家之后,隔三差五就会有的激昂壮志,虽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树立一个四亿美金的目标,但是大轮船是一定要买的。这和他在某种审美上一直偏爱的“小”截然不同,在轮船这件事上,只钟情于大。
虽然我和这个二货的目标不一样,但是前提都很一致:“等”有钱(某天)。似乎很多现状不如意的人都特别喜欢寄希望于未来,很喜欢“等”。可能是觉得只要等到了一定的时间,自己原本期望的事情就会实现一样。广东有句民谚是这么说的“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我在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了这里面的前两句,甚是慷慨激昂,信心满满。我现在穷怎么了?可我还年轻啊,我还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就是一个干。
如今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年,除了岁数有了很显著的增长,其他的似乎还不如当初:依然是穷。于是会是不是的把自己的角色换到“白须公”,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听着这句一步一步变成如今被人欺的“白须公”呢?嗯,一定是的。等待其实就是一场骗局,自我麻醉的心理安慰。
二
平时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就更多了,比如两个五分熟的朋友在微信或QQ聊到尴尬处,一方很大概率或用这样的话来结束“等有时间一块聚聚吃个饭” “好啊,一定一定”。当然这个“的见面”结局大多是遥遥无期的,默契的是,双方在用这样的寒暄语时候,往往彼此是心知肚明的,因为真正七分熟以上的朋友约饭局大多是用这样的句式“SB 这周末上哪喝两杯?”
当然,除了这些,等待也可能给人一些比较美好的事物。比如有一首歌《窗外》是这么写的: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刚开始听的时候仍然是中学懵懵懂懂的年纪,谁心里还没藏点秘密呢。每一次离开,或毕业或转学都会想起这几句歌词,那是想想真的是很美好呢,多么纯真。再后来回忆起这些事情,就开始了毁童年(少年)的节奏,且不说能不能荣归故里,即使真的做到了,谁又能说得准是几年呢?完了再去人窗外诉说,确定不会被人放狗追出三里地吗?当然像杨振宁,刘强东这样的除外。不过,他们那个年纪如果也有过这种想法,那么倾诉的人一定不是现在的枕边人吧?
还好词作者在下一节补充了另外一种情况: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这么看来,他还是能从梦中醒过来的,客观的说,月亮更可靠一些。
三
不仅在中国,外国人也发现了“等”这件事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爱尔兰剧作家塞缪尔 贝克特的著名荒诞派作品《等待戈多》也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没有开端,没有发展,没有高潮,没有结束,力图造成一种感觉——时间无穷无尽无始无终,生活始终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循环往复。
两个主人公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树下,在土堆旁日复一日的等待着戈多,即使根本不知道戈多是谁?什么模样?为什么要等?唯一的信息来源或者说等待的希望就是那个骂他们“小气鬼”的小男孩,小孩带来一句“戈多明晚来” 不仅结束了他们今天的希望,同时也套牢了他们明天的憧憬。在犹犹豫豫中相互插科打诨的逗着闷子,或是从波卓和幸运儿那里获取一些新鲜的东西,然后继续等待戈多。
那么戈多是谁呢?真的可以等来吗?
“我要是知道,早就在戏里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