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参加我们部门的非编岗位面试,共十二位应聘者,除一位本科生外,其余均为硕士。男性两位,女性两位。从各位应聘人员的谈吐、经历、诉求到我们最后的讨论、选择,对于我自己和在校生,想到若干问题,略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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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22岁自斯特拉福德小镇至伦敦后,哪儿也没去,直接找到剧院当马夫、杂役,后来开始作演员,大概两三年后,开始先改编他人的剧本,不久即开始独立创作,最终成为文学史巅峰上的不巧作家。曹雪芹不仅《红楼梦》写得好,他的风筝技巧更有绝活,但他宁可穷困潦倒,也不没有把时间花风筝手艺上。这是天才最重要的过人之处——他能对自己身上的才气做出清醒的判断:哪个刻意为之,哪个听之任之。
我们在面试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大多数面试者,都是通过这份工作(甲),获得工作之外的其它东西(乙),比如考试的稳定环境、比如大学的氛围、比如名气(多年向往)等。反正一心一意热爱“研究生管理岗位”, 就想在“研究生管理岗位”上“展宏图”(这应该是工作者创造出来的)的应聘者基本没有。
这样就引出一个问题,应聘者究竟想在哪里“展宏图”?为什么都要通过甲而到达乙呢?
想在哪里“展宏图”,这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己有方向,但没想清楚线路途,或者说采取的路线不是直线,而是曲线——通过甲到达乙;另一种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更别提路径了。所以,前者是路径选择错误,后者是没有认清自己。
比如其中两个应聘者,我一翻简历就发现他们的硕士专业都非常棒,都是考博士的好料子,交流后,他们也明确表示目标就是考博,但因为当前工作与将要考博的方向之间差异太大,来这里(高校、硕博士培养单位)一是稳定、工作强度低(这是他们没了解清楚)、与考博方向相关性较高。总之一句话,就是方便考博。
虽然有万千上万个理由说,这种通过甲而达到乙的做法,有合理性。但我仍然想说,二十来岁,这么具有创造力的年龄,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时间、财力全部投入到乙上。比如考博的结果,应该是成为学者,学者的生活就是读书、写书,那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开始读书、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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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聘者当中,确实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研究生管理岗”是做什么的?更没有搞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将来要以什么为职业?如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个话题很长,我们教育当中,长期以来就缺乏这方面的教育,结果似乎令人无奈。
虽然无奈,我还是想说,陈丹青的《西藏组画》是三十岁前后创作、完成,谭盾26岁完成《风雅颂》,并获得国际大奖,崔健25岁唱出了《一无所有》,中国十大传世名画宋代《千里江山图》,是王希孟18岁完成的。
因此,人一生中最富创造力的年龄就是二、三十岁。考学很重要,生活很困难,这样的现实困难的确很多,但曹雪芹靠卖字画和朋友救济为生,也要完成《红楼梦》。而且,陈丹青、谭盾、崔健等人,如果在当年他们最年富力强、最有创造力的时候,去干个其它事,想必当时挣钱肯定比创作作品要多。但给人类留下的精神产品,就少了一份,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几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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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想给当下年轻的一些求职者几点建议:
第一,应聘的是职业,职业就是拿能力说话的。如果毕业生没有一个过得去职业能力,一点优势都没有,只能被淘汰。
第二,许多应聘者,对将要应聘的岗位的了解十分有限,这是对招聘方的不负责,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第三,理论类的专业,如果没有“把牢底坐穿”的精神一直读到博士后,应聘工作没有什么优势。
第四,表演类的专业,如果要想吃专业的饭,那各种比赛、各种类型的表演,都需要接触。
第五,无论学什么专业,表达、思维、举止是地基,没有这方面的自我训练,面试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