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语言可以杀人,刀光剑影,已是两败俱伤。
如果先入为主,所有的行为均被定义
这个夏天,盛产雨水,各式大雨中雨细雨,时不时的,毫无征兆的就淋一阵子。
大约五更时,一股凉风从窗户入侵,睡意朦胧中,迷迷糊糊的扑到窗台边,推开纱窗,拉上玻璃窗,顺手拉严窗帘,又急头白脸的倒在床上接着睡回笼觉。
梦里,准备做饭,突然发现液化气罐泄露,呲呲的往外冒气,一边想拧紧盖子,一边想把管子接上,在这危急时刻,却格外的笨手笨脚外加手忙脚乱,以至盖子拧不紧,管子接不上。
心下在想,完了完了,要死了。
然后扑到窗前,试图开窗,手却无力到连窗帘都掀不开。
急迫中,我又扑到阳台的窗户边,试图打开阳台的窗户玻璃,也是一样的,徒劳。
冷汗迅速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渗出,同时,有一瞬间的绝望袭来。
在噩梦里,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窗户紧闭,窗帘严严实实遮挡整面窗户,光线昏暗。
屋外,正上演电闪雷鸣外加瓢泼大雨。
深深吐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
活得不轻松,却依然有强烈的求生欲。
夏日,夜晚睡觉时,习惯了敞半扇窗,拉半拉窗帘透气,让风扇悠悠的转,再用一个枕头竖在一旁挡风,避免风吹到头脸。
就这个关窗的动作,成就一场噩梦。
人的潜意识是有多么的可怕。
前段时间的高温,让频繁的雨生生给压下去了。
菜园里的各种长势正好的瓜果蔬菜,被雨摧残得,没有了当季蔬果该有的成熟圆润的样子。
暴雨过后的短暂放晴,山峦,绿得汪洋叠翠,山水奔腾跳跃。
提一竹编小筐,筐子里,放上小铲子,剪刀,燃一截蚊香,再备上一把大大的雨伞,进军菜地,勇猛而执着。
哎呀,本意是不想描述这些的,这兜兜转转三句话不离本行。
幸好读文的朋友不多。
一些零零碎碎的念,一些无法言说的鸡零狗碎,总是在深夜里涌出来,打一个激灵的让我惊醒,再也无法安稳的睡去。
不经历重大磨难的人是很难信命的,前年的夏天经历五雷轰顶的痛,两年了,几百个日日夜夜,在绝望与希望中反复揉搓,生活,终归在继续。
后来你会觉得,要求越低,幸福指数越高。
生活能够继续,便是晴天。
一株开满一身白花的梨树长在我必经的路旁,春天里,抬眼处是洁白的花朵,然后我不停的给它拍照。
拍蔚蓝的天幕映衬下的雪白的梨花,
拍落花后野樱桃般大小的果子,
拍密密匝匝的梨树叶缠绕绿风,
拍樱桃般大小的果子倏忽间长到乒乓球大小,
拍,枝繁叶茂,圆圆的挂在枝头的梨子突然全部消失不见,哪怕枝桠叶能幸存一个也是好的啊,没有,一个都没有,天,它们还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它们还没长大啊。
端手机的手,瞬间肌无力了。
损人利己的事,做一桩一件尚且能理解,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做半桩出来就特别让人费解。这不妥妥的神经病。
这几天,每每经过这棵只剩枝叶的梨树,我才明白,这世上有太多不可理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