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能否红着眼

     

回首亦是你便好

   2016年9月这是你离开的第三年,也是我们分手的第2年。很奇怪,最近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因为你回来了!

     我忘了我们怎么认识的,也忘了我们的第一句话,甚至我已经忘了我们怎么在一起的。只记得,2010年9月的开学我步入了一个全新的校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子里面打成结,似乎连之前离别的伤感都未消散。我不是一个外向的人,甚至都不算一个爱笑的人,直到你的出现我才开始改变。

     在这个全新的环境下,我用了一个星期去适应,慢慢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慢慢有了朋友。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是我想写下的内容,我想写下的只是我对你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老朋友的歉意,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也忘记了在一起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可我清楚的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日子:11月19日,那是你的生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周四,然而那天我并不知道是你的生日。

     那天我们和平常一样在食堂有说有笑地吃早饭;在教学楼后面的操场手拉着手散步;在图书馆一起看书做笔记;在课间的教室嬉戏打闹,这一切都那么平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和谐温馨,却似乎在宣告着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因为晚上没有课,所以我们约好6点在操场碰面一起出去吃饭。下课后我们就各自回寝室收拾了,时间不紧不慢的快到6点了,我是一个特别爱踩点的人,不喜欢早到等人,因为我特别没有耐心;也不喜欢迟到被别人等,因为我知道等人的心情。6点一到我准时出现在了操场,可能和电视剧里一样吧,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是得经历重重考验的。我用视线在操场找了一圈,最终在一个角落看见了他的身影,然而当我想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旁边还有一女生拉着他的手,此时此刻显得多么讽刺,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竟然笑了,这扬起的嘴角、这无声的笑容,连我自己都在嘲笑我自己。当然,大吵大闹什么的,根本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知道他发现我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我只知道当时的我只想快点躲起来,所以我根本没有回寝室反而关掉手机后出了校门,心情很复杂有生气、有讽刺、有伤心、甚至有不甘心。

       出了校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就一个人盲目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开始怀疑你对我的好都是虚情假意,或许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和我在一起。忘了过了多久,当我被你找到时候我不敢去看你的眼睛,只想早点从你身边离开,可我越是想挣脱你的手,你的手就越是拉得紧,忍了很久眼泪还是低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对我说些什么,我想应该是在向我解释着那件事,可当时我只记得自己在你怀里默默流泪。终于我平静了下来,安静的看着你,这时候我才发现你着急的模样,看着你紧锁的眉头、心疼的眼神,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后来我依旧被你带到了吃饭的地点,让我意外的是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只有我们两个人,餐桌上坐着的全是你的好朋友,大部分全是男生,这时你拉着我的手走到了餐桌前,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女朋友,你们都知道也早见过了,不过今天我要认真的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以后当我是朋友是兄弟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对她也一样好,如果我不在记得帮我保护她,如果可以这次我希望她是我的最后一任女朋友,我真的想和她走到最后。”说完后他认真的看着我,说实话除了感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叫那么多人一起吃饭,然而我知道他生日是在第二天,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那是他生日,他只是摸着我的头,笑了笑,并没有告诉我答案。

       很奇怪吧,我们在一起的前两年里,我们大大小小的吵架不断,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分手,反而感情还不错。我清楚的记得,这两年里你对我的包容,甚至达到了纵容。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和你朋友出去玩儿,我耍小性子,大半夜说我想吃冰,我记得那是冬天,超市和小卖部里的冰淇淋之类的东西早就下架了,可我就是突然很想吃,我知道当时你的朋友们都觉得我太任性,可你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往外走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你还没有回来,我看见外面开始下雨了还刮着大风,我想给你打电话这时才发现你根本没有带手机出门。我忘了等了多久,终于你回来了,我看着你进门是湿的头发、湿湿的衣服,心里很心疼,好后悔自己的任性,你却笑着说:“小傻瓜,我没事,拿去给你买的冰。”我当时愣住了,直到他冰冷的手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才感到了一阵寒意袭来,他的手好冷、脸都冻红了,心疼、懊悔全部像我袭来,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2013年3月2日,我生日,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我以为他忘了,晚上照常接我下班,只是车里多了一大束玫瑰花,当时不得不承认我心跳加快了,很感动,然后我们去吃了饭、看了电影,其实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他把我送到我家楼下,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走了,我想今夜应该会一夜好梦。23:59分,他给我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里说:“宝宝,生日快乐,睡了吗,你能走到阳台吗。”我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向阳台,看见他大半夜和他朋友们在楼下,地上铺上了花瓣,点了蜡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并用蜡烛拼出了生日快乐,那一刻睡意全无,眼泪自己滑落了出来。

       2013年7月,他一个人去了另一个地方,因为工作,因为他说他想给我一个更好的生活,就这样他走了,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我也放他走了,或许他和我都没有想过这次的离开竟然会让我们慢慢由相交变为平行。

       在他离开的第一年里,我们一共见了3次面,每次平均3天,我们这一年里没有吵闹,没有争执,有时间打打电话聊聊家常,平时就他忙着他的工作,我忙着我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朋友不再问他,我的话题里不再有他,然后我开始觉得我是我、他是他,我们现在没有共同语言,连可以争吵的理由都没有了,我发现我习惯了没有他,习惯了一个人,甚至他连续7、8天不联系我,我也不会觉得失落。就这样2014年8月,我正式提出了分手,电话里我能感觉到他愣住了,可他并没有挽留,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我想他应该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也可能这是对我们两个最后的结局。

     很奇怪的事,分手后我们并没有断掉联系,只是少了很多的接触,有时候我不高兴他会耐心听我说下去,他有什么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告诉我听取我的意见,我不知道我心里把他当作亲人还是朋友,可我感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爱人,也或许是我还不想面对失去他。分手后的两年里,我感觉我们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范围,我曾以为就这样就是我们最后的状态吧。

      其实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平淡,我喜欢这种平淡而又温馨的幸福感,我也曾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谁又能猜透以后的事呢,就像没人愿意相信我们分手了一样。

       2016年9月,最近心中乱七八糟,总觉得有什么事,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对了,你回来了吗?可惜你没有告诉我,是你朋友告诉我的,听见这个消息我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原来从别人那里听到你的消息我还是会受影响,分手后你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次你回来是为什么呢?!9月26日,我本认为你回来了我们应该不会见面了,也不会联系了,因为你已经回来半个月了,并没有联系我,半个月,慢慢我又忘了什么,开始全心工作。今天也一样工作完打算回家休息。走到楼下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疑神疑鬼,可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后面有人,还是忍不住回头了,只能说我还不够成熟,回头那一瞬间我手上的包掉在了地上,人僵在了原地,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熟悉微笑映入眼帘,你变了,成熟了,瘦了,他真的回来了!

      “好久不见”我缓过神来,缓缓说。似乎这样以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们就这样望着对方,感觉周围已经静止,直到我们都红了眼…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 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 要不然凭何怀缅”

他曾经说过:“宝宝,如果一天我们分开了,还能再见吗,如果可以再见,我更希望我们能红眼,这样证明你爱过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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