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刚辞去我的第二份工作。在微信里和我的主管提辞职时,她说了一句叫我无地自容的话,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以你的学历在我们这是留不久的。
别误会,她没有任何讽刺我学历低的意思,相反,我是这个部门里学历最高的人。
我无地自容是因为,我的学历在这个工作部门里已经成为了我能力的一个极大的讽刺。已经没有脸再去想起那些年刚进大一时踌躇满志的样子,那年年轻的我听过很多大道理,依旧过不好我的这四年。
让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是如何自食那些堕落的恶果的。
读大学前,我相信许多的姑娘和我一样,作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有着某些迫不及待的幻想和渴望,小说无疑是承载这些幻想的最佳载体。琼瑶阿姨亦舒师太离我们的时代有些远了,我这四年在被窝里捧着顾漫匪我思存如痴如醉,虐恋情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基本原则,一来大姨妈坚决不上课是重要原则,活动与邀约能推就推是重要方针。
然后,问题来了,为在这些小言中自以为塑造出了绝不将就的爱情观而沾沾自喜的我抬起头看看周围的姑娘们,该约会的约会,该表白的表白,四年下来,“饱读诗书”的我连自己班的男同学名字都叫不全,至于男票,抱歉我不认识那是啥。
健康?学校的跑到忘了长啥样了,我只好拖着一副孱弱之躯走出校门。
专业知识?我没挂过科,但每个学期考前半个月前才开始预习最后依靠老师的同情分飘过的人表示真心不怎么记得学过啥了。
人际交往能力?蜗居四年的宿舍土豆表示多年未近人间烟火感觉和人说句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什么的怎么他妈的如此困难。
行动力执行力?在床上躺了四年的人表示拖延症懒癌已经在这日复一日的弃疗中进入了病入膏肓的状态。
最后,我只拿到一纸毕业证和一纸学位证,两手空空出了宿舍和校门。
为了不丢母校的脸,我在考虑要不要揣着高中毕业证先去谋一份生计再说。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自己作完,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