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和一新认识的朋友聊天。
聊起东北,聊起大兴安岭,他便不由地兴奋起来,回忆驾车穿行在茫茫林海时的那种感觉,蓝天白云,无边无际的绿色,路边小憩,随手便拨弄出几朵蘑菇来,苍劲挺拔壮如健汉的松树,洁白纤细曲若弱女的桦树。
于是他总结到,这是一种情怀,喜欢那个地方,也就喜欢那里的一切。
说起情怀,想起老家的一个伯伯。他是我们村最早也一直是唯一的做豆腐的。我还是小小我的时候,经常去他家玩。那时候拉磨还要用驴,而且还要给驴戴上眼罩。小小的我就问过为什么要给驴带眼罩,伯伯说防止驴晕。小小的我尝试过跟着转几圈,果然会晕地,便信矣。
成年后,尤其是不惑之后,便渐渐怀疑起这个说法了。
拉磨驴在那个方寸之间,经年累月转圈前行,如果不给戴上眼罩,会迷失前进的方向,也就失去前进的动力。戴上眼罩,心中有个远大的目标,才会无休止地走下去,尽管在人类看来有些可笑。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用梦幻般的理想蒙蔽住内心,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情怀呢?
在这天高云淡的初秋,微凉的晨风拂过四肢百骸,停下匆匆的脚步,坐下来撮口清茶,摘下遮挡在内心的眼罩,突然想起来,我也是有情怀的人。
每个人都是有情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