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滤水装置的年代,我们要喝水就得自己去打。近的在每层楼的一楼楼梯间,远的可以去到食堂门口。
我和郝婧每天晚修前的指定动作就是到楼下打水。佟佳珩因为篮球训练,几乎是踏着铃声进教室的,于是,我便义务顺便帮他也打。
这天,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水杯已经不在了。不一会儿,佟佳珩一手一杯水的走进来。这时,多管闲事儿的文正起哄说:"哟,老婆奴!"佟佳珩反驳:"谁的老婆?谁的奴?"我自个打水自个喝不行?""你敢说两个都是你的杯子?"佟佳珩不说话,喝了一口用我的杯子装回来的水以作回应。
谁知道,文正更是笑岔了气!说:"鱼儿,你敢喝这杯水?你喝了佟珩的口水,这辈子都得听他的话喽!"
我脸一下子又红了,装作若无其事。目光闪躲的瞬间,我感觉和佟佳珩的目光有交集。郝婧一把抢过我的杯子,快步跑下楼,又很快回来了。我知道,这是一杯新的水。
那个晚修,我没喝一口水,没说一句话。作业完成后,我一直看着水杯发呆……
分班之后,因为教室不同我没跟郝婧去打水了。一开始,也许是为了适应不习惯,我选择到食堂打水,再后来,几乎每天,回程的路上就会碰上训练结束的佟佳珩。我们一起回到同一楼层,他回6班,我和5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