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哪吒的意识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之中，周围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伸手触碰最近的一片，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到自己站在云端，身着金色战甲，手持火尖枪，脚下风火轮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但那张脸......不是现在的自己。
"李靖！"画面中的自己怒吼着，"你为了所谓的天规，连亲生儿子都要杀吗？"
哪吒猛地收回手，心跳如鼓。这不是今生的记忆，这是......前世？
他颤抖着触碰另一片记忆。
这一次，他看到了女娲娘娘。她站在补天石前，手中握着那颗灵珠，眼中满是悲悯。
"这一世，你依然逃不过天命......"女娲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但我在灵珠中留下了一线生机......"
画面再次破碎，哪吒感觉头痛欲裂。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看到自己在不同的时代，以不同的身份，经历着相似的命运。
每一次，他都试图反抗天命；每一次，他都以悲剧收场。
"不！"哪吒怒吼一声，血海之力轰然爆发，将周围的记忆碎片尽数震碎。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漂浮在血海之中。太乙真人正焦急地看着他，手中拂尘已经祭出，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师父，"哪吒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到底......是谁？"
太乙真人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终于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