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小之一只小鸟

1994-5-30

中午,学生放学都走了,学校里变的空荡荡的,除了灿烂的阳光和窗外的鸟叫声,什么也没有。

我开始生火做饭。刚把柴添入灶膛,忽然听到一声特清脆的鸟叫。出去一看,果然有一只小鸟停在门楣的上方,着急地叫着。这是一只“小”鸟,它有一身灰褐色的羽毛,和一张尖尖的同是灰色的喙。它扑腾着翅膀准备从门上的玻璃窗飞出,可透明的玻璃却阻挡住它,使它一次次的努力均告失败。它绝望了,开始用尖利的喙去啄那透明的东西,虽然敲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但那却是它不可逾越的障碍。无知的小鸟,怎会知道,那东西正是用来对付它们的。

看着这愚蠢的小家伙,我几乎想笑,如果它向下一些,不去与那透明的玻璃较真,它一定会飞回那灿烂的世界,自由地飞翔。走过去,我想捉住它,将它放飞。可不容我走近,它竟一转身向我飞来。我料定它准备从身后的玻璃窗逃走。果然,没等我回过头来,便听到“啪”的一声,接着看到那鸟儿的身躯重重落在地上。那小鸟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又爬起来,一双惶恐的眼睛见我走来,又振翅而飞,继续飞向那玻璃窗子。当然,它的努力又失败了,又跌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当我走上前去,它没有挣扎,只是急促地喘息着,弱小的身躯一阵阵抽搐,眼睛失神地半睁半闭。我想,这时它的脑袋一定如糨糊一般。轻轻捧起那弱小的身躯,它几乎象一片落叶,很轻很轻。捧着它放在外面的青石上,中午那温暖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它的身上。我想它真可怜,无知的小生灵,其实,这阳光本来就是属于它的。可恶的玻璃!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卷起那细小的羽毛,小鸟那尖尖的嘴渐渐张开,小小的身躯停止了痉挛。它死了

于是,中午我的餐桌上,多了一只烤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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