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的记得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同时也是你的生日。你收到了很多礼物,对于这些礼物你并没有很欣喜,那时的你已悄然明白,所有得到的东西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那天,没有蛋糕,没有欢呼,你自己去厨房为自己下了一碗面,面上卧了两个鸡蛋,就这样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十六岁时,你留着没有发型的短发,穿着宽大难看的校服,那时你盼望着到十八岁,‘因为十八岁的你是在高二,意味着你不必再像初中那般受到约束,你以为十八岁会距离自己很遥远,漫长。但是你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自己盼望的十八岁。
十八岁的你开始留起了长发,刘海长到可以遮住双眼,有人说你看起来很是颓废,你一笑而过。你开始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时的你徘徊在班级的倒数之列,你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你原以为努力了就可以有所收获,54
43 21三次的物理成绩让你放弃了这个想法,你意识到数理化和你就是两个绝缘体的关系,无论再怎么靠近,你与他们仍旧不会有太多交集,摩擦。于是你告诉自己,不在理科的路上走到黑。
高一分科时,你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分科单上。全班72个人,选文的不到十人,其中有你,选文的男生只有两位,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重新分班的那天天气很好,你抱着一摞书本从班级门口出来时,遇见原来的班主任,你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他说再见,然后挺胸抬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走出了教室,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娘。
其实你与他并无太多过节,还记得那天午后你无聊在空间吐槽,下午考试时他把你叫出教室,拿出手机给你看了张截图,内容正是你的那条说说,你马上明白了一切。在你看来“妈蛋”只不过是一个语气助词放在句子开头并无恶意。他坚持认为你在骂他,要给你处分。你不再争辩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你清楚的记得你的好友列表里并没有他的账号,你打开了那条动态看见几个熟悉的访客,秒懂。有时在你背后上海你的人可能会是你曾信任的人。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
最后的结果,你没被处分。接受了口头教育回家度过了漫长的两天。你们有错吗?说不清。如果他不是大学刚毕业,如果他不是如此较真,如果不是你太过张扬,如果你知道收敛,也许你与他的故事会有不同的发展。那年寒假年末,你给他发短信问候,没有回复。你释然,有些事做到内心无悔就好,至于最后的结果无需在意……比如那条道歉的短信……
六月的校园,高三早已人去楼空,你站在五楼看着那栋白色的教学楼,第一次开始有了迷茫感。
“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身旁的麦子回你
“为什么”
“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看似充实。却总是看不清自己要去的方向”
“我也不喜欢,但我知道我要去的方向是南方”说着你手指着南操场的方向。
“傻帽,你指的地方是一片荒芜。连塑胶跑道都没铺”
然后上课铃声响起,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级。这样的对话经常上演,对于麦子的调侃你早已习惯。
正如麦子所说,十八岁你的南方一片荒芜。在这个成绩说话的年代,你显得一无是处。十八岁,你有南方,却不知道具体的方向。你讨厌现在的生活,你想要逃离这样的生活,却又总是重复着这样的生活。十八岁的你在现实面前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十八岁,你常在心底问自己。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十八岁,一切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