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讼(小说)

石船

  他叫波,和一个叫莲的女孩恋爱。开始谁都以为这是一个完美的故事,但波却为此事先后三次去法院。

    那时他和莲爱得很认真并且莲也答应和他结婚。然而莲的父母坚决反对,原因是波这个年轻人和他们的想象相差甚远。他们用尽一切办法阻挡莲和波的婚事,或哄劝或逼迫。莲是父母的唯一,很听父母的话。但是在这件事上她表示海枯石烂,非波不嫁,故事的确很动人。后来波不知听了谁的怂恿,索性到法院控告父母干涉婚姻自由。莲的父母招架不住,只得放弃,但声明从此与莲断绝关系。这一点法院也干涉不到,因为莲已经长大成人了。莲拿起自己的包裹坚定地和波结婚了。

    一年以后,莲生了孩子。时间一长,波感到没意什么意思,便经常出去游荡,独来独往。莲终于知道波有了别的女人,因为波经常夜不归宿,身上常有脂粉气。她痛苦不堪,和波吵闹了几回,始终没什么结果,绝望之下告到法院,要求离婚,波却听任其便。就这样,一纸文书,鸳鸯两散。莲无颜再回娘家,只得带着孩子在郊外租个房子住下来。很苦。

    一天晚上,波闯到莲处,威逼莲回去。莲不从,说他忘恩负义。波恼怒之下拿出水果刀在莲的身上狠刺几下,莲大叫一声,便萎顿在地上。粉红色的血花四处绽放,十分灿烂。波见势不妙,连夜潜逃到乡下。两天后被缉拿归案。

    这是波最后一次到法院,他站在被告席上,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莲的父母也坐在听众席上,脑海里不停地映现那个叫莲的女孩好看的身影。最后法院认定波犯有故意杀人罪,依法判处死刑。波在狱中睡觉时梦见自己头上有一个黑洞,在汨汨地流血,感到很恐惧。

  几个月后,一声枪响,把波送走了。那情景,居然和波梦见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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