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的追求 二十二

哥哥赵如刚突然打来电话,让如雪马上回家一趟。赵如雪才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妈妈了。莫不是妈妈病了?

如雪急匆匆地来到哥哥家,原来,刘志远把他们闹离婚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和妈妈。嫂子带着妈妈和孩子出去玩了,家里只有哥哥一个人。

“如雪,我可告诉你啊,不准你给我们赵家丢脸!尽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哥哥指着如雪的鼻子气愤地说。

“哥哥,我和刘志远的日子不好过啊,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__他差点勒死我,你知道吗?”如雪说完就委屈地哭了。

“谁的日子好过!?我和你嫂子不也是整天争吵吗?都离婚?那世界不就乱套了吗?刘志远的确没有本事,但他能给你安稳的日子,女人不就图个安稳吗?你那样对他他能不生气吗?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怎么对他了?还要我怎样啊?我跟一个佣人有什么两样啊?佣人干的不顺心可以走人不干,我呢?我一辈子都卖给他了吗?他对我又怎样呢?我对得起他了!”如雪越想越委屈,抽噎起来。

“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当年吃的亏又忘了是吧?你当然不知道,那年,肖伟他姐在我们村口墙上、电线杆上贴满了小字报,写着:赵如雪,是狐狸精!是毒蛇!上了男人的床,怀上了孩子。人家不要她,她就联络社会流氓把人打成重伤。我看像刚贴的不久,就跑着到处撕,直到跑遍了全村,能找到就都撕掉了。

我也知道这不是真的,可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万里。无风不起浪啊!为什么这事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你知道后来妈妈托人给你介绍对象,没有一个合适的,不是家里太穷就是人不着调,要不就是身体残缺,后来妈妈气愤地对媒人说:你们说媒也得贴谱呀?我女儿和那种人能成吗?你知道那些媒人说什么?她们说:你家姑娘在外名声可不怎么好啊!妈妈知道后,差点犯了心脏病,幸亏我和你嫂子劝告安慰。当时你在厂里上班,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你承担了多少羞辱!走在村里都不敢抬头看人!有一次,我在外面和一些朋友喝酒还有人问,你们村有个赵如雪?他们又说起此事,你知道我那时什么感觉吗?我的脸就像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火辣辣的!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只能使劲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不知道!你真是臭名远扬了!"哥哥气得脸通红。

"可是,哥哥,这不是真的,纯属谣言!我和肖伟是清白的。"如雪坦荡地说。

"好,就算你是清白的,你是冤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也安定下来了,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别再折腾了好吗?"哥哥祈求似的说。

"我就是要离婚!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如雪声音不高但很坚定地说。

"你嫁给那个流氓会幸福?你确定他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那些开歌舞厅是干什么的啊?那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他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他会喜欢你?你有什么?你漂亮?精明?你能玩过他?他会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啊!"

“是啊,我不漂亮也不精明,他为什么花八千八百块钱给我买东西?他图啥?”

“哎呀,妹妹,就这八千八百块钱你就卖给他了?他的那些钱都不是正道来的,花起来不心痛,就是想玩。他要玩各种风格的女人,玩女人像抽一根烟一样。”

“哎吆哥哥,是不是你有钱了也想这样?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啊?你并不认识他吧?”

“我们赵家都是正派之人,不能与那些败类相提并论。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反正你离他远点,他就是一个流氓!”

"他是流氓我也认了!他偷盗我帮他放风,他杀人我帮他放火!哪怕跟他开开心心的过一天被他抛弃我也情愿!我活了三十多年都在提别人着想,现在我要任性一次!"

哥哥被她的疯狂惊呆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妹妹。他快不认识她了。

许久,哥哥叹了一口气,说:“那好,那我今天是最后叫你一声妹妹,一会妈妈他们回来了,我们就最后吃一顿饭吧,不要让妈妈生气。你要是非要嫁给那个流氓,那以后你就不是我们赵家的女儿!”

她知道妈妈也不会答应。刚才不过是一顿气话,一顿发泄,发泄出来她感到放松了好多。日后还要冷静下来,要理性处理。她输不起。

她好像走在十字路口,迷了路,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其实路多了不见得是好事,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她又像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虫,蛛网虽然纤细无力,但她已被牢牢地缠住,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法逃脱,只等着生命慢慢地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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