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什么？古往今来的哲学、神学、科学似乎都没有确定的解释。
因此，作为意识“生产”的“产品”之一，艺术是什么？也就成为一个至今道不明说不清的事情。正因为道不明，说不清才有诱惑感；才有无数的梦想者为之探究；才有无数的思想者为之追随！
人们仅管说不清艺术是什么，但人们知道什么不是艺术！知道什么是艺术思维！
沙马在《艺术的力量》引言中说道：“艺术的力量，就是心绪不宁的惊诧所具有的力量。即使看上去是模仿，艺术却不仅仅是复制我们熟悉的世界，不是将现实艺术化去替换可见世界。艺术的使命，不仅限传递美，更是要破坏陈腐与乏味”。
人们在考察原始艺术时发现，艺术与巫术、图腾崇拜有着密切的渊源。巫术与图腾崇拜作为人的精神活动是当时意识的社会功效的反映，它反映了人对自身生存意识及对外部世界的认知。
巫术、图腾转化为一种仪式之后，人类出现了审美意识的雏形。当人类初步解决了生存、繁衍之后，精神生活反转成为人类社会最为高级的生活方式。显然意识需要“转移”。如果没有这种“转移”，“艺术”还是将停留在原始的巫术与图腾上。
“饱暖思欲”之后是什么？弗洛伊德认为：是“性”的本能；是“性”的潜意识的转移。
潘公凯在《现代艺术的边界》中认为，人们勿略了艺术模仿赖以实现的基本前提：所谓模仿，是隐含着一个前提的，即仿制品不是原物。若仿制品等于原物，亦就不是模仿了。我们之所以说艺术品模仿生活，正是因为艺术品不是真实的生活，换句话说，模仿是以区别为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形式的“错构”。没有错构，就没有相对于一般现实的差异；没有错构，无法将某一局都从时间和空间上都是无边无际的常态现实中切割出来，成为人们的特殊关注对象；没有错构，也就没有对这种特殊关注的相对封闭和持续；而这种形式的错构既保障了意义的孤离成为可能，又成为审美超越的开始”。
王祖哲在《艺术哲学一一当代分析美学导论》译者的话中有一段描述，对如何看待艺术分析行为颇有指导意义。他认为：“常听得一种奇怪的论调，似乎对分析美学颇为不利，说艺术是不可分析的；一旦对艺术进行分析，艺术的整体性就遭到了破坏。然而，如此怪论正是分析美学打算揭穿的一种似是而非的说法。分析美学所分析的并非艺术，而是一些概念和理论一一我们用它们来理解艺术的本质。这种论调把体验艺术（欣赏艺术）与理解艺术混为一谈，并且暗示用概念和理论来理解艺术是不可能的一一这意味着否定美学本身，而不仅仅否定分析美学”。
众所周知艺术无论从艺术的再现、表现、艺术与形式、艺术与审美经验，还是从艺术、定义与识别上分析，都受不同历史时期的意识的局限所桎梏。但毋庸置疑的是人类意识的发展证明：人的精神生活方式均来自意识自身的推动。当人类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人的意识的转移将脱离母体成为意识的“意识”。那么完全有可能颠覆艺术品的人工属性之一。
届时，这到底是艺术的形式的“错构”与“孤离”，还是意识转移下的“错构”与“孤离”呢？
声明：本文插图油画及水彩均为孙榕宁的原创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