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空的云彩被染成黛灰色,操场上踢球的孩子还在喧腾。下班音乐声起,老师带我赴与叶子、洁英的约会。这场约会缘起于2020年末的教研活动。学校邀请叶子来分享青年教师的文学成长之路,叶子说她和小伙伴们十分怀念陈校长,看到她眼泛泪光时,我的眼眶也湿润了,这个种切身体会我有过感同身受,不过叶子比我幸运,她有机会表达。当她讲到诗人与酒时,白居易的闲酒、杜甫的闷酒、李白的豪酒……我走神了,想起了两年前,我手写我心,笔随心动的时光。为了一篇稿子一气呵成而逃会成功时的酣畅淋漓,欣赏花田里生命之书时的美好,与孩子共读共写共成长的幸福一一浮现与脑海中,回过神时心有戚戚然。那天,我们定下了今天的相约。
地铁上部分人在低头玩手机,很安静,也有点颓废。老师和我谈起市级先锋计划后选人,发现很难找出在区级平台有竞争力的年轻人,话题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有些沮丧,年轻人的成长一直如鲠在喉,不知从哪些方面发力和提供帮助。人的成长无非离不开读重要的书,做重要的事,遇重要的人。可是花开花谢终有时,错过花期,只留遗憾。
约会的地点在胡桃里,这是一家很文艺,很文青的休闲餐厅,有酒有故事有音乐。“陵南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上帝造水,而人类造酒”“酒是一餐中的精神部分,肉仅是物质而已”“我有酒,你有故事吗”,处处弥漫着酒的文化。虽然我们不品酒,但对文化还是钟爱的。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手提酒坛,仰天痛饮也上了餐桌,隐隐不快,东方不败到底是从白月光变成了白米饭,悲惨得很。
叶子和洁英先到,我们欢快地打过招呼,饭桌上的话题渐渐丰盈起来。从古典诗词、中外名著、网络小说、文史哲再到《巨流河》《约翰克利斯朵夫》《荆棘鸟》《苏东坡传》,从苏轼、王维、柳宗元到叶嘉莹、齐邦媛、傅雷、周梦蝶……文艺青年的世界里没有烟火气,没有世俗事,没有功名心,有的只是对文字的喜爱,对文化的崇拜,对远方的憧憬。老师说叶子玲珑,洁英深刻,我文理兼而有之,对于叶子和洁英的评价,我深表赞同,在她们身上,看到一个优秀老师最深厚的学养,一个读书人最虔诚的热爱。而我呢,蒙承老师抬爱,徒有虚名。作为处女座的我,纠结、执著、追求完美,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一年来,有些内耗,有些疲惫,也有些倦怠,疏于阅读,懒得动笔。对于恩师陈校长,我想到的词是深情,她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文字,字字情深;她的每一次讲话,每一个句子,句句深情。
超凡脱俗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深圳的灯光依然是那么璀璨,给寒冬的夜晚增添几分暖色,回望包房名称: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