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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人都有与众不同的一面。
但同时,人其实又很怕变得与众不同,潜意识里跟随大众的脚步。比如说在穿衣上跟随最新的潮流,化最流行的妆容,玩最热门的游戏,看最畅销的书,讲最热门的网络词汇。
还有一些事物,我们习以为常;或者我们从小被告知如此,然后对此从不怀疑。比如为什么电脑键盘是QWERT开始,而不是以ABCDEFG开始?为什么一些网站或电视上的无聊广告根本没有人在意,商人却依然投入大笔资金去播广告?为什么我们习惯了“百度一下”、“Google一下”,完全不用收费就能获得成千上万种我们需要的信息和资源?
社会把一种统一的规范强加载人身上。但事实是,我们本就是每个独立的个体,生而具有不同的长相和性格。
因为人们没有勇气与众不同,只能选择违抗天性。
而所谓现实社会的规范,就是“大多数人觉得应该是这样”。它不需要是最好的,它只需要符合大多数人的愿望即可。毕竟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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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子是什么?
你大概听说过爱因斯坦的故事,他竟然说既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空间,只存在两者的结合。或者哥伦布的事迹,他坚持认为海洋的那一边不是深渊,而是另外一块大陆。或者埃德蒙·希拉里,他坚信人类能够登临珠穆朗玛峰峰顶。或者披头士,他们的音乐与众不同,穿着也与他们的时代格格不入。所有这些人——以及成千上万的其他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维罗妮卡决定去死》
疯子,就是那群与其他人不同的人。
我绝对相信,原本在我们体内,或多或少都藏着“疯子基因”。问题是,你选择按捺着它,还是任由它病变、蔓延,爆发出力量。
你们有两种选择:控制你们的思想,或被它控制。
《维罗妮卡决定去死》
但是,我们被思想控制,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就是这种控制,让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疯子基因”。
通常,我们无法察觉这种控制。原因在于,它表现出来的形式:有时候它带有一种良性的、甚至是积极的趋向;有时候它是完全极端的、被世人诟病的、甚至是被唾弃的,令我们还未了解就避而远之的。
这种良性的形式,在大学里,就好比社团。总会有学弟学妹问我:“我到底应不应该参加这个?”但参加社团的本质,难道不是在于你自己是否渴望加入这一个集体,以及你去衡量这个集体是否能够令人成长或满足你的学习需求?
我曾加入过一个由大学生自己创办的NGO形式的环境组织。通过面试之后,感到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因为当时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但真正进去一个月之后,每天除了各种上级干部在微信群里聊天打哈哈,根本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但是很多刚进来的成员却很容易就和他们打成一遍,每天斗表情包,做毫无吸引力的推送。
之后,我果断地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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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很容易被一个虚名所误。
因为这些title,是社会认可的标签。所以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上贴标签,也往别人身上贴标签。
“参加了那么多社团,就能够填满我的简历了。”不少人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把自己的课余生活全都填满的。
因此我常常听到,在学校图书馆社团的同学,说自己从没借过一本书;参加公益类社团的同学,组织家教或探访老人的活动,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持续;有一些两、三百人的大型社团,每个月基本只开一次会,工作任务永远在四、五十个人身上,其他成员有的连副会长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还是有很多非常棒的社团存在着。在此,我并非将“大学社团”直接等同于“无价值的集体组织”。而是,大学,本就是一个小社会;而大学社团,就代表了社会上的一个个群体。它可以是以公司为单位,也可以是以朋友群为单位。
在群体里面,你的角色是什么?你有自己的看法吗?还是,你怕孤独、怕被排斥,所以才加入群体,任由群体摆布?
记得看马尔克斯的《活着为了讲述》的时候,他提及他年轻时与一群好友创办了一份体育类杂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群体里一个有五个人,分别擅长不同的领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立。他们时常在固定的时间去咖啡厅聚集,然后讨论各种事情。很多时候他们会因为观点不同而争吵、互相攻击。但是就是这种争吵和辩论,才产生了思想的碰撞,也是他们能够吸引彼此的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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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思想控制,不用去取悦他人,也不要去追求与众不同——因为你本来就与众不同。
希望,大家都能发现自己的“疯子基因”。